知州衙门。
一间屋子里,四周角落里站着几位护卫,中间有一个放满了饭菜的桌子,左右各有两位坐着的人正在小声议论着。
一位留着短须,极为壮实的老者坐在主位,眼睛一直望着门外。
老者站了起来对着身旁护卫说道:“吴法去请人,请哪去啦?老子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还不来!他是请到春香阁去了是不是?”
身边的一位护卫走了过来,抱拳道:“节度使大人,要不我带人在看看去?”
老者面无表情的说道:“樊仞,你确定你在城楼上看见的人是张二郎?”
坐在老者左边的人站了起来,带着一股四川口音拱手回应道:“节度使大人,我确定!那个瓜皮就是张二郎,如果不是我把眼睛扣出来给您。
我在城楼巡查,看见他走进去的,还带着一个瓜娃子。西河城有一个当年也是北军退下来的甲士,就是二郎当年救下的那个甲士营的营将!他不去那,去哪?”
“那怎么还没把张二郎弄来?”老者大声的呵斥道。
“要不再等一哈?”叫樊仞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被人称为节度使的老者学着樊仞的口气说道:“还等一哈?等个卵哦!
你晓不晓得当年那个营将现在住那呢?”
“晓得,晓得!我下面有个队正,今早买酒遇见了他。”樊仞连忙回应道。
老者踹了樊仞一脚骂道:“还不给本将带路!格老子的!”
……
赵掌柜家。
张功拿着一只鸡腿在晃了晃去,一边咬一口一边连连称赞。
被绑在一起的军卒看着张功手上的鸡腿一起咽着口水,他们今天刚刚急行军赶来,还没好好休整一下就被派来这里请人。
“想吃吗?”张功笑眯眯的问着众人。
军卒们看着张功手上的鸡腿,口中的布团都湿了。
那位青年武将对着张功,因为嘴里被塞住了布团,只好呜呜的喊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功。
啪的一下,张功一掌打在青年武将的脸上,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叫你们帮那知县抓我和我二叔!”
张功对着军卒一个个的轮流扇了一巴掌。
军卒们蒙了,我们和那知县又什么关系?只好对着张功,唔…唔的叫着。
“呼…呼。”
张功吹着扇巴掌扇红的手。
“哎呀!你们还有意见啊!一个个的骨头不硬,脸皮倒挺厚的,手都打红了。”
军卒们听见张功羞辱他们,一起唔唔唔的挣扎着。
“还来劲了?赵掌柜你家有可以蘸盐水的鞭子吗?”张功朝外面喊道。
只听外面回了声:“有咧!张家侄子。来福…来福,去拿马鞭还有到厨房弄点盐水给张家侄子。”
军卒们听这么一说,纷纷当起来乖宝贝。只有青年武将一个人大着声,对着张功唔唔唔的喊道。
张功看青年武将一个人反抗最强烈,脸都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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