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与莒皱了皱眉头:“父母在,不远游,母亲和舅父还在这里,与莒一人享乐实在不妥啊。”
余天赐听罢,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这才十六岁的少年,面对巨大的诱惑,竟然先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么?
知易行难,这个时代,谁还不是先注重自我享受呢?
此子当是不凡啊。
余天赐感觉到了机遇砸在了他的头上。
这是真正的机遇,大机遇,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要是其他的幕僚先自己一步找到的话,余天赐可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余天赐当机立断,立马赶回去。
“全老哥,实不相瞒,我受朝廷的委托寻找赵氏血脉,能见到与莒和与芮实乃幸运。”
“我要立刻回去,禀告丞相,可否借我一把伞?”
全保长有些懵:“啊?额,可以啊!”
余天赐接过了伞便要告辞。
“全老哥,照顾好与莒和与芮,旬月之间,必有人接几位入京。”
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
转变方向,目标,临安,丞相府。
余天赐身怀的消息,就是他仕途的保证,只有回去的越快,这份保证才会越值钱。
待到余天赐走后,赵与芮两兄弟回到了室内。
赵与莒问道:“贤弟,有个问题我一直没问你,也没敢问。”
“呵呵,是说我为什么不愿现于人前,甚至染指大统?”
“嗯,论才华,贤弟明显高过我,却为何不愿争一争呢?”
赵与芮摇摇头轻声道:“当皇上太累了,当个明君强君更累,不能有一丝懈怠。”
“与芮可不喜欢窝在深宫当中,与芮喜欢纵横驰骋天地之间,这种累人的活还是兄长来做吧。”
“与芮做一个幕后筹谋者,封王拜相便心满意足了。”
“再者,兄长自幼便呵护我,我与兄长,永不内斗。”
赵与莒无奈的摊开了手:“与芮大度啊,为兄立誓,今生今世,绝不负贤弟的厚望。”
“好了,赶紧背书吧,这一年光顾着研读百家之道了,四书五经都落下来了,不赶紧背背,到时候人家看不上就糟糕了。”
“嗯,好。”
赵与莒走进了书房,开始继续研读四书五经,儒家经典了。
赵与芮自己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心道:
第一步总算是迈了出去,从此,便是没有回头路了。
几天内就一定会有人来接我和兄长进京。
有些史料上说过,史弥远为了不让计谋泄露,于是将我和兄长又送回到舅父家里了。
虽记不得真假,但也是极有可能的情况。
若是被送回来的话,可就没法在京城展开活动了。
当今的皇上是宋宁宗,好像实在嘉定十七年八月初三逝世的。
虽说历史线和现在不一定完全契合,但也就剩三年左右了。
而且要是哪个谋士让史弥远上贡一些炼丹方士炼制的那种重金属“丹药”的话,说不定皇上驾崩的更快了。
三年的准备时间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必须要在两年内做好一切可以应变的准备。
所以要是再被送回绍兴府一年,那可就耽搁大事了。
看来得想个法子,不能让史弥远送我和兄长回乡。
但我又不能直接开口,否则会分掉赵与莒的光芒,同时让我也暴露在了人前。
只能想办法旁敲侧击,让史弥远自行领悟出来。
可真是麻烦啊。
本章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