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的肌肤嫩,娘这一点同那刻意压了一下没什么区别,就像是醒来了似的,转过身,却是将屁股冲着娘,只听得噗噗一声,那屁里夹着屎飞也似的窜了出来,正窜了娘胸口屎黄色的好几点,自个也学摸着香猪哼哼两声,又睡罢了。
她这刚一睡,后头叫晨鸡突兀的叫了起来,它叫了第一声,后面还跟着二三四五声,仿佛整个镇江城里的鸡都被挑起了头,东边升起西边停。
不知香猪那孙儿醒了没有,可娘却从心里说,这个孙女儿睡的不必香猪轻。
娘心疼,疼着那本该是她依靠的男人缄口不言,疼着家婆瞧不上她庶出的身世恶语相加,疼着她比香猪可爱千万倍的儿还不如一头猪在这大宅院儿里来的亲热。
仆人依主,儿是依爹还是依娘?
儿不知娘心疼,爹也不知娘心疼。
“儿。”
娘轻俯在儿熟睡的面容前,说道:
“便将你的属相改成亥猪吧。”
娘说着:
“做个好孩儿,心底纯良那样,将来寻个眷你的老实人家,留了足够吃喝的银钱,不比那钻林爬山的老虎儿好上多少。”
娘说罢了,这才轻轻的将儿放在榻上软和的被窝里,自个将粘了屎的里衬褪下,用她那膨胀了些许却更加温暖的胸再将儿轻轻抱起。
娘不是爹,娘是个妇人。
不晓得人中龙凤,不晓得旷古烁今。
只晓得自个愿意养儿一辈子。
可是儿从来都不知道,直到娘死了。
娘死后还会心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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