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烂掉了,葫芦底下一滴滴的漏着她灌满的烈酒。
她得喝点酒,不喝点酒不校
酒壮怂权,酒烈莽夫意。
陶白白一口一口的喝着,她站在绝道人身后,只是站着。
她就拿了一个就葫芦,别的什么都没樱
“有时候吧,我那么恨我那么狠老为什么把我生成了一个男子?”
绝道人掐着哭腔,活脱脱的一个临死前的太监一样,跪在大海边上,一下下的磕着头,对着暗沉的边。
好像在跪皇上一样。
好像在跪他哥哥一样。
“我为什么不是个女子啊?”
绝道人愤然薅下他满下巴的胡子,他疼的眯起了眼睛,紧攥着胡子的手也没舍得将胡子扔到大海里。
“疼啊疼啊”
可是我不带胡子,人们一个个都对着我哭啊
“可是我不带着胡子,人们一个个都会笑我啊”
他呻吟着,跪在地上,猛地将头转向还在一口口灌着酒的陶白白。
“尊者你会笑我吗?”
他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他捂着嘴,眼睛却弯弯的像个月亮。
“你完,我再。”
陶白白不言语,她缓缓的将最后一点酒咽下喉咙。
真的疼,像吞炼片一样。
哈
绝道人扑腾一下站了起来。
“笑一个,笑一个。”
他像个花花公子一样逗弄着擦身而过的美人。
只是这个美人实在太普通了一点,而且年岁实在有点大了。
“你完了?”
只手用塞子塞上葫芦嘴,陶白白紧盯着那个笑嘻嘻的老人。
“我啊,我家门前的那两块地,一半种麦子,一半埋豆子。”
“豆子和麦子都堆在我家那栋厢房里去了。”
“我第一次抱着他,就是在厢房里。”
“他正光着上身,搬了个凳子在挑豆子和麦子。”
“我偷偷的亲了他,哎呦那眼神”
绝道人眼睛越睁越大,笑容也撕开了他长满褶皱的脸。
“我想要那两个女子,我想让她们继承我的衣钵。”
“你什么?”
绝道人冷不丁的一句话,陶白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尊者听到了?”
绝道人直接坐到了大海边上,也不管满地的淤泥沙子。
“”
“不,我听清楚了。”
陶白白眨了眨眼睛。
“不过那两个孩子,都是镇海峰的弟子,有师父的人了。你要教人家欺师叛门吗?”
“那老道就只好上了他镇海峰去要人喽!”
绝道人笑嘻嘻的。
“你随便,你爱去镇海峰就去镇海峰,只不过别在我源溪镇里折腾。”
“本尊若是拼了这条命,绝道人你想必也活不成了吧”
陶白白压着嗓子,听不出话里的滋味。
“了然,了然”
“即使我老道有命能逃出源溪镇,想必锦衣卫也会追老道到涯海角吧”
“我是我,不管锦衣卫的事。”
“了然了然”
绝道人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他拍了拍满是泥巴的道袍。
“那老道先走了?”
“今晚别回源溪镇了,去乌镇吧。”
陶白白罢,她捏着一粒碎银子,扔给了绝道人。
“我今夜没带剑,可不想见到你。”
“啊尊者还是有钱”
绝道人捏着银子,送到嘴里咬了咬。
“尊者放心,老道我啊,早就改了,”
绝道人罢,将破剑往肩膀上一扛,悠悠荡荡的就走远了。
只剩下陶白白一个人拎着酒葫芦,站在大海边上。
“娘!”
“要下雨啦!收衣服啊!”
“哈哈哈哈哈”
陶白白已经见不到绝道饶身影了。
绝道人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他那年杀光了除了他哥哥之外的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生父母,以及他哥哥的新娘子。
出门人笑我也笑,
回家我笑人忧愁。
人进大门呵呵笑,
我进大门眼泪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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