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摆摆苍老的手。
“姑娘您来京城这是?”
“探亲。”
“探亲?探亲好啊趁着亲人还在人世,多见见,多看看省的老了之后什么都没有了,独自一身”
“只是一个后辈罢了,不是什么至亲之人。”
“后辈?我看姑娘不过双十年华”
“他身边有我两个老友,我还正在想着要不要去见他们。”
“见!姑娘一定要见!”
老伯连忙道。
“有朋友的时候一定要珍惜,毕竟两边分离”
“老伯言过了,他们还都很很年轻的。”
陶白白的时候停了一下。
“姑娘,世事难料啊。”
老伯道。
“姑娘,你是不知道,上个月这街道上就算是卖糖葫芦的多了去了。”
周身的声音算不上熙熙攘攘,但是还有着十足的生气。
“比现在街上的人要多一倍吧。”
老伯回想着道。
“可是这个月月初,也不知道怎么的,满大街的都是军爷和锦衣卫,是抓什么大盗,好像在皇宫里把皇上救命的药给偷了。”
“你这贼是不是造孽啊?好好的给皇上治病的药他闲的没事偷什么?害的这大街上多少人都不敢做生意?”
“皇上病重了?他不刚登基没几年吗?”
“没几年?足足十二年了啊,姑娘。”
老伯有些惊异的。
“哦对对,十二年了。”
“行了姑娘,我也早些回家了,再过一会儿,又会有巡街的军爷和锦衣卫,咱们惹不起这些人,不过还是躲得起的。”
老伯着,将挂在杆子上的绣着“糖葫芦”三个大字的旗子放下来。
“我来帮您吧。”
陶白白伸手帮老伯将旗子接住,然后卷了起来。
“谢谢姑娘了。”
老伯笑着谢道“姑娘也快些去看亲友吧。”
老伯着,将旗子塞回布兜里,往背上一背,将插着糖葫芦的草把子往肩上一扛,慢悠悠的走了。
硕大的银饼子掉到地上。
那是足足有一百两的大银被活生生捏成了饼子,上面还有明显的手指印。
老伯手里的旗子没拿稳,也掉到霖上。
溅起一阵灰尘。
街上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是官靴鞋底砸在京城青石板路上的声音。
也只有京畿才有这么多的钱,像是之前的山海关,军士们都是用着最便宜最粗糙的塞了干草羊毛的布鞋。
那一队挎着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飞碟帽在陶白白眼前一顶顶的飘过,陶白白倚在巷子口,静静的等着他们走过。
只是,后面有着一队骑马的人,打头第一个人好像不自觉的,瞟了陶白白一眼。
陶白白将手里吃剩下糖葫芦的签子扔到一边,转身就朝着巷子身处走了。
“大人?”
骑马的锦衣卫连忙拔马离开马队,朝着巷子走去。
他身后的锦衣卫连忙喊道。
“你们先去!”
他。
他大红色的披风居然显得他分外苍老。
马走到巷子深处,只剩下一堵墙。
“乖,你先回去吧。”
皇甫遥下马,他拍拍马头。
骏马嘶鸣一声,先是在他身边来回打转不肯走。
“走!”
皇甫遥冲着骏马厉声道。
“别吓唬他。”
陶白白从一旁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骏马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两三下就窜到了陶白白面前。
“追沙都这么老了,你怎么还骑它?”
陶白白抚摸着马头,轻声道。
“你怎么不走了?”
皇甫遥笑着。
“死路。”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的?”
“在你捏银子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
“”
陶白白摸着追沙的马头,没有话。
“还是没有躲开你啊。”
她叹息着。
“你躲着我?”
“不是。”
“我只是算了没躲着你。”
陶白白叹了口气,只是自顾自的摸着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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