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层一层的拉开来看,哎,果然那些金玉首饰,珠宝头钗之类的,早已被收跑了,哪里还曾有半点留下的。
就当我要放下这个妆奁,去看看还能否找到点别的什么时,我的手突然碰到了最底层那个小屉子内,好像还有个更深的空间,便又晃了晃,随即听到撞击盒身的响声。
我伸了小指进去探,没够着边,但好像碰到一个冰冰凉凉的小瓶壁一般的东西。
难不成,这里面有个什么机关还藏了点小物什儿?
我十分纳闷,又上下翻转着,想看看从哪里能够打开这个小暗格。
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多疑了,也许就是打造这个妆奁的匠人,特地留的什么机巧,好使盒身坚固耐摔吧。
可是,就当我再一次仔细看向盒底时,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梳妆盒底部的边界,曾被人用小刀凿开过一条四方的长口,而且边角处自内绑夹了一根黑细线头,好似是用来方便拉开这个小暗格用的,不凑近了去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
我毫不犹豫的拽着丝线,一把拉开了这个改造出来的暗屉。
只见从里掉出来一个碧绿色的小瓶管,还有一封叠的极为平整的信纸。
我的心里霎时涌上一股不好的感觉。
我拾起那封信,心神不宁的摊开来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几行龙飞凤舞的草字,并不是江钰瑶往日里练的娟秀小楷,看笔锋苍劲豪纵,大概只有男人才写得出这样的字。
我细细辨认去,想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待到我从头至尾看过一遍时,心已被这信上所言浇了个透心凉。
原来这封信是大皇子迟紫慕写给江钰瑶的,让她寻个机会给我的饭食投下这满瓶的孤笑草粉末,将我置于死地,好让我嫁不成迟夜麒,一来算是屡次拉拢不成对我们家的报复,二来,是叫那迟夜麒不但得不了我爹这门势力,并且还永失所爱,真真是一石二鸟。
那迟紫慕还说,江钰瑶既已将身子给了他,曾好几次将我们的行踪消息秘密透露给他,又暗中替他搜集我爹不为人知的把柄,实在做得很好,此事一结,便必不会亏待于她,只让她安心去做。
这么看来,不仅仅只有下毒一事,我在白鬼谷遇劫那次,定然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这么久以来,我们家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她江钰瑶在仓皇出逃间,忘了销毁掉藏在这妆奁中的作恶证据,我们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和大皇子之间的这层关系了。
不过好在老天有眼,让我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勾当。
我把信重新叠好揣进了袖袋里,端详起那瓶所谓的“孤笑草”,发现那半透明碧色的管内还残留着大约一小半的量。
我有些纳闷,江钰瑶收到的指令分明是让她把一整瓶的毒都投下,那为何又不过要是当真如此,就算沈珏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救不活我了的。
我没再多想,正要转身出去时,突然听得门外传来“哐当”一声。
我以为是可乐和雪碧她们寻我来了,就叫问了一句:“可乐?是你吗?”
我走到门外左右张望了一遍,这才发现哪有什么人,就只有一盆原先摆在不远处的盆栽翻倒了在一旁,大概是有什么小野猫之类的,顽皮蹿腾间不小心给撂倒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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