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若是那条长索还在的话,说不得我便是可以援索攀壁而上,到往谷外的世界了。”青年满怀幽怨地想着。
在这个翠谷当中,他已经是生活了许久。
对于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每一寸土地,他都已是十分熟悉,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过于熟悉。
再加之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青年与白猴为友,不管他曾经的心性是如何,如此长时间的亲密相处,总是会沾染到些许“猴性”。
而能从白猴身上沾染到的“猴性”,自然是跳脱不羁、好动恶静。
如此一来,他对于眼下的生活自是不免感到气闷、厌烦。
厌倦,是生活的一种常态。
似乎对于生活中重复太多,以致于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事情,每个人最后总会心生厌倦之情。
喜新厌旧,好像是人类的一种通病。
以前的时候情况还好,反正四下里满是环围着的高不见顶的陡峭山峰,没有什么出路可以越险出谷。
那时青年虽说也是会动起别般心思,但念头却是不怎么炽盛。
然则自从从林竹音口中得知了他们四人是缒着一条长索下到谷中的消息,他的“异样”心思登时便是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总是想着要到往外面的世界去。
“什么?把长绳给弄没了?”
这时,听了青年的恨声,林竹音突然一个激灵,猛地仰起头来,大声说道。
青年也是被他吓得一个激灵,心想:“我去,你刚才不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生无可恋的模样?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的……嗯,兴奋?”
当即如实说道:“是啊,那个家伙是把长绳给弄没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去到水潭处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家伙吊在半空,嗯,离平地约莫五六丈高,而你所说的那条垂到崖底的长索,则是一直地往上方回收缩短。”
听了他的说法,林竹音长舒了一口气,轻笑道:“什么嘛,原来只是如此。”
“什么叫原来只是如此?刚才在那里一惊一乍的人物,不是你这小子?”青年眉头微皱,没好气地说道。
见他满是不悦的模样,林竹音不禁大感奇怪,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忙是道:“大人,您误会了,我刚才听您说林竹曲把长绳弄没了,还以为是他将长绳给毁去了,没想到却只是如此。”
顿了顿,他补充道:“林竹曲之所以会被长绳吊了上去,想来是他打了运回七小姐遗体的讯号。”
最后,他沉声说道:“大人,我想不过多时,长绳肯定会再次垂下崖底。”
听了他最后的说法,青年噌的一声站起了身来,失声呼道:“什么?那长绳会再垂到谷中来?”
林竹音点了点头,道:“是啊。”
得了他的肯定,青年又是喜呼道:“好,好!”
接着当即一个大步迈出,便要再往位于翠谷西处的水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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