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众人加快脚步,凑近了那处绿洲,不由得都是一阵失神,仿若世间只有眼前瞧见的水草丛生、绿树成荫,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呆了片刻,众人也不等赵三心下令,皆是几个大步凑近了那方碧水边上,捧起水来大口畅饮着。他们原本未曾见到水源之时还可略做忍耐,如今见着水时只觉口更干唇更累,腹中有一股火焰燃烧,要饱饱地饮上一肚子水才能扑灭。
胡途又是捧起一手清水泼入口中,水入喉头清凉入腹,端的是畅快无匹。虽说他修行了九煞内功,阴寒可以略略抵消一些沙漠之中的阳毒,但若不饮水还是难以忍受。
他正想继续探手捧水再饮,这时却见那原本立于远处的几支水草竟慢慢地朝着他们荡来,在水中划出道道涟漪。他心中甚感奇怪,总觉得这般情境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他拍了拍脑门,慢慢地回想着。
那几支水草愈来愈靠近武当众人,而且远处还有别的水草在向他们漂摇而来,最后已是有着好几丛水草在水上漂到了距离武当众人不过数步距离。
这时胡途忽尔脑中一个激灵,总算是想起了小时候在胡家村,村里的一些顽童在夏日总是嘴里叼着一支芦管,突然自水中钻出吓人。当下他连忙起身接着连连退步,同时口中喝道:“快退,水中有敌!”
几乎在胡途后退的同时,在他面前的水面,那立着的水草处,扑的一声,冒出一个全身黑色的人来。那人手腕一翻,一剑便是径直朝他直刺而来,当时他只觉眼前青光荡漾,急急一股冷意刺面。
来者这一剑中宫直进,来势甚急甚猛,很明显其乃是将一身气力修为,尽数施用于这一击之中。其意在偷袭,自是力求一击毙命,不做他想。
所幸胡途早便有了防备,身形已是后退数步,他拔出所佩长剑,使起太极剑法,将来人这一剑挡了下来。接着他左手捏起剑诀,剑运成圆,长剑在空中画出一个个大小圆圈,将后者一柄长剑置于股掌之中。
来人这一剑剑势来得急去也急,一招被胡途挡格而下之后,便是只得仍由后者牵制,不得自主。他偷袭未果,心中已自一惊,此时又是尽落下风,心中更是生怯。心有怯意的情况下,他手中长剑挡格之时未免失招,不一会儿身上便是被胡途刺出好几处伤口。
两人拆了几剑之后,胡途又是瞧得一个亲切,低喝一声:“着!”趁着那人一招使老之际,已是一剑刺在了他握剑那手腕上的神门穴。
腕上神门穴上一痛,那人手上登时便是一点气力也无,拍的一声,那柄长剑便是掉落地上。胡途只瞧得那人面上神色刷的一白,但后者很快又是回复原色,接着昂然挺立。他不由得暗赞一声道:“这人,倒是有点气度!”
这时他方才是注意到了耳边传进的一阵兵刃交互和呼叱之声,他低声道:“得罪了。”接着他便是探出手点了那人身上穴道,这时才循声望去。
只见在绿洲水边约莫五十几个身影在跳荡激斗着,一帮人自是武当众人,而另一帮人则是一群身穿黑色水靠的人物。那些黑衣人都是几个人聚在一起,围攻武当一人。而武当众人虽说皆是以一敌多,但仍是丝毫不落下风,双方暂时斗得不分胜败。
武当众人如今只余下了赵三心七人和几名比较老成的弟子,他们此时皆是面色红润,显得是气怒非常。虽说得了胡途提醒,但还是有许多三代弟子未及反应,便被突然自水中冒出的身影当胸一剑掼入,已是横死当场。而他们反应及时,躲开偷袭之后,反手一剑将来敌当场格杀。
眼瞧着一番拼斗过后,胡途已然将他的对手制服,武当余人均是一喜,而那些黑衣人俱是一惊。现下两方打斗正是势均力敌,若是多出了一人,那便影响了最终的胜负。
武当余人瞧得己方不多时便可多出一名生力军,当时便施展起玄妙剑法,意图将对手拖住。而那些黑衣人为了尽快脱身,自也是施展起浑身解数,当是时,两家打得更是激烈异常。
眼见双方打斗得更加焦灼起来,胡途打量了赵三心七人的战圈,心想:“赵三心七人都算是我的长辈,他们若不出声求助,我自然是不能贸然出手,否则他们不仅不谢我,反倒是可能会治我不敬之罪。”
接着他又打量了几处三代弟子的战圈,心中寻思道:“我若要帮,自然是要帮那些占了上风,这样以雷霆之势击败对手,倒是可以再解放一人。如果帮那种堪堪平手,甚至是有些处于下风的,那不过是陷于泥沼,不得脱身。”
心中念头一通,他连忙是提剑朝着最近的战圈而去,这处战圈中正好是一名和他同辈的弟子。而且这弟子不像其他三代弟子那样,在受黑衣人围攻之下,只是不分胜败,已是隐隐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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