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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那人略有些奇异的相貌,胡途心念一动,登时是想起了黄三石曾经说过的一个人物。当下他便是朗声道:“原来是三江帮帮主白面江鹰焦前辈,小子武当门下三代弟子胡途。前辈突然驾临,小子未及远迎,还请恕罪。”

那白印汉子自然便是三江帮帮主焦非龙,他虽说武功上不得什么台面,但在手底下却聚集了一帮亡命之徒,专在长江、汉水、湘江三江水域地头上干着一些没本钱的买卖,端的是逍遥自在。

焦非龙数月前于一处赌坊赌博之时与人发生冲突,当时他见那男子不过软绵绵的一个小白脸,还是孤身一人,而自己场中兄弟颇多,当即便是决定述之武力。不曾想他却是重重得踢到了一块铁板上,那男子竟是一个武林高手,他不过只出几招就将他们全打趴下了。

也是他命不该绝,那男子在知道了他是三江帮的龙头老大之后,就给他吃了一颗不知什么名堂的毒药药丸,说只要他到如今这几日间率领帮众在长江上伏击那些乘船的天朝各派高手,就会赐给他毒药的解药,说完之后当场就把他给放了。

他当时一片心思就想着能够活命脱身,当时自是满口答应,待得前脚刚跑回自己的老巢,后脚脑子就是一激灵,连声暗道不好。

他吃了别人的毒药,性命拿捏在别人的手里,对那男子的命令不敢有违,性命相胁之下自是有了底气敢去伏击那些各派高手。可是问题来了,长江江面上每日的江船都是难以数清的,他又怎能知道到底哪些船只是天朝各派的座船?

想到这里,当时他一发狠,便是开始使劲地抡自己耳光,同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流个不停。这般模样,看得他两个副手面上皮肉不停颤动,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

焦非龙就这般捶头捣胸、提心吊胆得过活了数月,到了约定的日子,终于是来了一自称那男子派来的人,后者让他一切听其吩咐。他当时大喜,也不管那人有些喧宾夺主,便是停止了这几日帮内一切营生,只待各派船只到来。

今日便是第一日的伏击,焦非龙率众出船行到这里后,虽说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但当从那人口中得知了此次竟是要捋武当派的虎须时,心下还是不免有些畏缩。

不过那人神秘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接着他便让焦非龙安心等待,只要等他的命令就好。

再后来,深夜长江之上常见的烟雾开始弥散,朦胧了整个江面。接着过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雾气成障几乎阻隔了所有视线。这时只听得阵阵尖锐的破风声起,三江帮自焦非龙以下,皆知此乃强弓硬弩机簧之声,以为自己伏击不成反遭伏,俱是惊慌之至。

待得后面发现并未有一支箭矢落到他们这里来,方才是吐出了胸中一口浊气。再等了约莫一盏茶功夫,那人方才微微一笑,让焦飞龙可以直入浓雾,灭尽武当残兵,下次各派到时他自会再次登门。接着他就命放下船上小舟,身形一动飘然落到了那叶扁舟之上。

瞧得这个原本不声不响的人物突然露出这般轻身功夫,众人俱是暗暗喝了一声采。

驱船入得雾中,驳近武当座船之后,瞧着那如同刺猬一般,船身扎满箭支的武当座船,焦非龙心念一动,暗道:“如若这船上那些武当弟子尸身上藏有武学典籍,就这般沉入江水之中岂不可惜?”当下便命众人暂时待命,不可轻举妄动,接着就带着两个副手登上了这船只。

三人轻身功夫都是不行,自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方才是登上船来,故而在胡途听来,他们的气息均是有些不稳。

原先瞧见这船扎满箭支,他们心下便已觉此处该是已无活人,低头却见胡途躲于舷下,浑身上下竟是一点半点伤势也无。当下他们只道后者乃是武当有数高手,连忙也不多话,就是一刀砍将下去。待得隐隐瞧见胡途面白无须,年纪不大,想来不是什么高手之后,他们便开始放肆言语羞辱起后者来。

那焦非龙听得胡途自称不过武当三代弟子,竟是一口叫破了自己的名号,不由得暗自心惊。但他心念一动,暗道:“不过就是一个三代弟子罢了,你慌乱个甚么?”

当下他冷笑一声道:“道玄老儿倒是会调教门人弟子,连你这么一个三代弟子都能知晓老子的名号。不错,老子就是三江帮帮主焦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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