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太子亲自为紫玉上药到现在才二个时辰左右,紫玉依然剧痛,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上过药。
每抬起一步感到伤口被撕裂的痛。
头很重,晕晕的,眼前景象都有点摇摆不定,靠精神上的支持,继续移步,很想尽快离开这个肮脏不堪的地方。
几次几乎跌落,幸好紫玉靠边走,扶住家具和大红墙柱。几经艰难才勉强走出外间的大门。
几个宫人看到紫玉红肿的脸都震惊了。不用说都知道昨晚被太子打的。
姬妾被主子打、被拿来出气,在贵族里面只是很小的事。
人人都不敢多事,低下头当做看不到,也没有拦截。
太子昨晚只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入,没有说过不准里面的人出来。
自从昨天玉姬被太监带走后,悦儿等了一晚都等不到主子回来,担心得坐立不安。
一早就跑过来太子寝宫门口打听玉主子下落。
谁知道看到玉姬头发散乱地披着背后,面上还有碎发遮住两边的脸颊,可惜遮不住那白白的脸上,微凸的红色巴掌印。只身穿着白色长衣,没有外衣外套。不知道是冻得全身颤抖还是痛得颤抖。
脸容扭曲得十分痛苦,一瘸一步,一拐一步地走出来。
悦儿以为玉姬被打断了腿,心像跌落寒潭一样,张着口呆了一下。含着泪马上迎上前。悲凉地叫出:“玉主子,你的脚”
紫玉拖着腿走下殿前的几级楼梯,最后无力地跌落在她身上。
悦儿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倾尽所有力气都要扶住摇摇欲坠的主子。
悦儿眼泪滚落在紫玉衣衫上:“主子,你没事吗?他对你用刑”
紫玉只是摇头,痛得额头出满细汗,根本无法言语。
悦儿感到他全身都在颤抖着。就像受过极刑。
昨天太子经历了几次粗暴的云山巫雨后才风吹云淡地平息下来,半夜醒来为紫玉上药喂药后就累得睡着了。
早上感觉到身边没人,一个转身,脚踏空了,猛然惊起,笔直地坐起来了,环视一周,立刻连鞋也顾不得穿,就跑出来寻紫玉。
看到的是紫玉对悦儿投怀送抱的一幕。两人互相紧紧搂着。
太子明知道悦儿对紫玉心怀不轨,不杀她只是不想紫玉伤心。
但是看到这一幕还了得,立刻冲过去,猛力一扯。
本来就无力站稳的紫玉,一个踉跄跌入太子怀里,被太子紧紧抱着。
悦儿的一双圆圆大大的美目一改往日天真烂漫、水汪汪的可爱状,此时此刻凤眼圆睁盈盈泪光中充满了无比愤恨。
太子极度凶狠的眼神与她对视,恶狠狠地骂道:“他是本宫的人,敢觊觎本宫的人就得死无全尸!滚回去!”
紫玉在怀里已经无力挣扎,头靠着太子肩膀上,微张着口来呼气。
悦儿一届女流丫鬟,无能力与这么强势的太子做对抗,没有向太子行礼,只是含恨地低下头走开一段路,消失在在寝宫门口。
但是悦儿并没有离开,她呆在附近的路口继续向走过路过的太监宫女打听玉姬消息。
太子把紫玉打横抱回寝室内间。轻轻地把他放回床上,生怕碰到他后面的脆弱的伤口。
太子看到抱他的手有些血迹,立刻褪去刚才凌厉的凶恶的面色,话语间带着点温柔而心痛:“趴下别动,我看看你的伤口,帮你上药!否则伤口会糜烂、发炎。”
本来紫玉晕乎乎,这句话吓得紫玉一个惊乍。
昨晚的屈辱还不够吗?今早还要被对方羞辱吗?紫玉当然不肯,又是一阵无力的反抗,最后被太子武力地点上穴位。
把紫玉翻过身趴着。
刚才走路撕扯到的伤口已经在渗血。一点点红色的血像娇娆的红花绽放在白色的长裤外。
太子毫不犹豫地拉下单薄的长袍检查柔弱的伤口。
微微地渗着血出来,已经有糜烂的迹象。伤口已经在恶化。自己睡过头了,忘记帮他换药。
紫玉无法动弹,只好紧紧闭上双眼,羞愧万分地咬着牙,屈辱得全身颤抖。
连带那个地方都在抖动不停。
紫玉犹如在冬日里的,被无情的狂风骤雨打得不停地颤抖着、哀叫着的一朵小花。
太子心痛地把药往伤口处轻摸了一下。
药膏渗入把表面那腐肉溶解了。用干净手帕抹去被溶解的腐血肉。这个方式比直接刮掉腐肉好。
紫玉痛得咬紧牙,“嗯”了一声,声音困在喉咙里回荡着。
这一声,吓得太子手忙脚,手也颤抖起来,心里乱糟糟的。
太子的手心、额头,下巴都已经紧张得直冒冷汗,简直步步惊心。
太子恨不得自己代替他受这个罪。
记得以前小时候,自己跌倒,母后是一边帮自己涂药,一边帮自己轻吹伤口,太子立刻低下头凑过去帮他吹吹伤口,感觉这样会没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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