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毕恭毕敬的话,听过来怎么觉得是一种疏离、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这是你封地上的公文”太子扶起他时才记得自己手上抓住的公文,连忙递给他。
紫玉躬身弯腰,双手举高于额,低头接过……
紫玉比以前更加守礼了,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循规蹈矩,挑不出一点错处。全身透着温顺、服从、冷淡、疏离……
太子心里一阵阵难受。
是不是自己没能力保护他,致使他失去本来的天真、活泼好动的个性,硬生生地把他扭曲成一个温润如玉的人。
太子对此很内疚,自己没能力、没精力时时刻刻,方方面面地照顾他,保护他。内心又一阵悲叹!
再看桌面上的针线刺绣。太子不知道紫玉会刺绣,有点好奇,拿起台面上的刺绣来看:“玉儿,绣来干什么用?”
“……”三人害怕被太子看得出那布料,面色微微发白,战战兢兢的,当堂静了。
“做手帕”
“做钱袋”
“做香包!”三人又突然齐声说。
紫玉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各绣各的!”
“你又不是女的,学绣花不是浪费时间吗?还不如读多几本圣贤书。”太子不希望紫玉过着女子的生活。
“殿下教训的是,下姬知错了!”紫玉还是一副温顺状。
太子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挥退两个奴才后,拉着紫玉坐下来。“你很怕我吗?”
紫玉还是低着头:“不是!”
太子觉得头疼了,为何紫玉变成这样,究竟哪里出错了,大脑组织一下说辞:“其实你不应该称自己下姬。你是越国的王子,在越国是有封地有封号的裕王。就是大楚国的臣子,又是我的姬,理应自称臣姬。不是下姬。还有,难道你绣个香包我也会不准吗?”
“殿下教训的是!”紫玉依然低头。
又是这一句,太子突然有种莫名的焦虑感上涌:“是不是你有什么误会?我没有教训你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你那么卑微地活着……你……如果你喜欢……绣什么都可以。”太子已经词穷了,不知道如何表达才好。怕说错了,又让紫玉认为他训话。一时之间,局促不安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才好。
看到台上的小炭炉上的茶壶,和茶杯,就拿起茶壶,往小茶杯倒杯茶来缓解一下气氛。
紫玉立刻说:“这茶水放久了,臣姬去换一些雨前龙井来!”
太子突然暴躁大声起来:“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应该自称我,不是臣姬,下姬!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自称本太子,本宫”。暴躁大声的话语一下子爆出来了,太子又觉得语气重了,又低声下气:“我不是有意大声吼你的!我……”
太子觉得说什么都是错的,“我只不过想润润喉,茶还热不用换了!”
太子举起白瓷杯刚想闻一下香茶来缓解大脑紧张,可是迎来的是一阵劣质茶味,喝一口,差点要吐出来,但是在紫玉面前,那又苦又涩的茶,只好硬咽下去。
太子已经有种不敢得罪紫玉的感觉了。
对付楚皇、母后、若容,太子还算得心应手。对着温润的紫玉,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太子完全体会到,一物治一物,糯米治木虱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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