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胳膊也被套住了。仙草在全力拉我远离龙桂芬。
整个人陡然被拽着升高了半尺，我快速深吸一口气。
咚！
我又被拽进了水墙内。
清潭仙草和黑头帕僵持住了。
张正东的黑烟团却被龙桂芬的指尖之气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这一方终究是势弱的。
黑头帕的力道占了上风，我、清潭仙草慢慢得被拽向前，渐渐逼近水墙。张正东却毫无办法。
清潭仙草的枝蔓本是狂狼飘飞着，但在逼近水墙时，都变得怯懦起来。其中一根枝蔓不小心伸出水墙。
呲！
枝蔓顷刻间焦黑成灰烬，散落到底。
它是不能离了潭水的！
“咯咯咯……”龙桂芬掌握的局面，开始得意大笑，“张正东，你削骨唤灵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被我控住，你这一生都要为我控制，这就是命！”
清潭仙草被拉得离水墙越来越近，更多的枝蔓被拽离潭水，瞬间化为灰烬。
张正东死寂。
我们都在等待应该来临的那一刻。我看向佘俊卿：“快走……”
气泡突出，我的声音融进了水里，谁都听不见。
但我相信他们应知我意。
忽然，水底冒起了无数气泡。
“正东……”龙桂芬终于不笑了，完全掌握局势，掌握我们全潭人、物生死的人，居然发出一声凄然的惨叫声。
气泡不断上冒，像是锁龙潭底被凿穿了一个洞，无数气泡涌向上翻涌。
咕咚咕咚……它们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变故，在讲述这个变故不可逆转。
这个变故，让坚若磐石的水墙也在微微颤抖。
张正东看着我们受制于龙桂芬，想着失踪久已，不知还活不活在人间的女儿，终于崩溃。
他吞下藏在怀里的耳坠……他成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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