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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扶着沈非也进了洞,说道:“我功力尚浅,只能去我去过之处,而且距离不可太远。”

阿生也随着梁子书四处望了望洞中的流光掠影,说道:“不过总有一日,我会发挥这匕首全部威力,那时我便可以去任何地方。”

沈非打量起洞中景象,盯着四周变幻的流光掠影看了起来,只见这些光影如彩色束带一般,四处飘散流转。

忽然沈非觉得这流光束带并非只是飘散的彩色光芒。盯着其中一个细看,渐渐的发现束带中光景是一个个变幻的景物!

只见光影之中有一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这人一身布衣挽着袖子,脸色煞白,腹部有个血洞正在涓涓留着血,眼看此人便不活了。

沈非脸色苍白,额上冒起汗珠,只因此人便是点金手无财冯古!

接着光影变幻,却是另一幅景象。

一个木架立在远处,遥见木架上绑着一女子,这人一身绿衣身材匀称,圆脸上一双大眼睛带着泪痕,不住的哭泣大喊。

沈非只看到这光影却不知她在喊什么,心中焦急不已,因为此人便是怒颜溪大刀花关溪。

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从未见过花关溪如此哭喊。

还不待他多想,景物已换,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名白衣男子,正脸朝天躺在地上,身上伤口深可见骨。

虽然他深受重伤脸上却无恐惧,有的只是无尽的凄凉。

沈非看着此人心中一寒,这人竟是梁子书!

他与梁子书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绝望,就连刚刚与璃妃之斗他也并未失去斗志,很难想象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绝望,沈非想要呼喊却如何也发不出声来。

他身形一动带动流光也是一动,眼前景物已变。

他一眼便认出景物中的人,正是忏悔者断刀奈良,此时的他脸朝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慈悲剑则断了几半被扔在一旁。

沈非知道奈良对慈悲剑视若生命,除非他死了否则不会让剑离开他半步。

汗珠顺着额头一缕一缕的流了下来。

不待他多想,接下来出现的一幕让他更加吃惊,只见画面中一人趴在地上,满身是血额带青筋正咬着牙怒视前方,这人正是沈非自己!

他一向沉着冷静,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想看看画面中自己在看着什么,只是画面一直正对着自己,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他物。

沈非看着几副画面交替出现,渐觉呼吸沉重,眼前渐渐暗了下来……这时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在唤着自己。

声音越发清亮,已听清是两个人的声音,一个叫着“师弟”,一个叫着“沈兄弟。”

眼前画面渐渐模糊又渐渐变得清晰,出现在面前的是两个焦急的眼神,正是梁子书和阿生。

沈非看着两人,问道:“怎么了?”

梁子书舒了口气,说道:“师弟你可吓死我们了,刚才你就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脸色越来越白汗如雨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待沈非回答,阿生问道:“你是不是从这光影中看到什么了?”

沈非并未直接回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生四下看了看,说道:“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只是这流光掠影中有迷惑人心的力量,还是不要久看的好。”

阿生见沈非依旧皱眉思索,笑了笑说道:“无论看到什么你都不要多想,这些都是假的,我还从中看到过两个自己呢。”

说着拍了拍沈非肩膀,重复道:“都是假的。”

沈非也向他笑了笑,说道:“没事的,我们还是出去吧。”

三人从洞中走出,出现在一座破败的院落之中,院中杂草丛生,杂乱不堪。屋舍虽多,却也是这少片瓦那的窗子没了窗户,门框破旧斑驳。

阿生脸一红,说道:“此处便是我家,自从父母死后也疏于打扫,各位不要嫌弃。”

沈非说道:“我们经常露宿野外,有遮雨的便已足矣。”

沈非听他说父母双亡,想他一个人独自生活也是不易。

三人走进正对着的一件房中,房门一开,见奈良躺着床上已沉沉睡去。

花关溪已经醒来,见奈良失眼断臂,坐在他床前含泪哭泣。

冯古则坐在椅子上,那小姑娘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小姑娘见阿生回来,眼睛一红面带委屈,说道:“你总算回来了……”

阿生知她胆小,摸着她的头,说道:“别怕,他们都是好人。”

沈非也摸了摸小姑娘头,对她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被坏人欺负了,多亏了你救了我们,你这手链真了不起,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脸一红,躲在阿生后面看着沈非,也不说话。

沈非尴尬的笑了笑。

阿生说道:“她胆子小,你不要见怪。她父母被人所害,我救她时她惊吓过度忘了自己姓名,我便一直叫她丫头。”

阿生虽说的简单,但沈非想来这小姑娘必是受了不少磨难。

梁子书见花关溪神情落寞,走到她身前,看了看床上的奈良,拍了拍她肩膀,说道:“没想到奈良他竟如此义气,如今的他与之前真是判若两人,我们能死里逃生多亏了他。”

花关溪点了点头,说道:“他还能使剑吗?”

梁子书叹了口气,说道:“使左手剑的也有不少大家,但要想练到极致,却是难上加难。璃妃也是知道此点,认为奈良已废,才放我们一条生路。”

冯古看着丫头包扎伤口,脸上肌肉抽动,显然是在忍受伤痛,咬着牙说道:“也不是不可能,凡事因缘际遇,他断了臂也未必不会助他成就另一番功法。”

梁子书点了点头,说道:“但愿如此。”

阿生见几人伤怀,说道:“我阿生虽然不如各位江湖阅历丰富,但我自小就知道在江湖上行走,能够好好活着便是值得庆祝之事。你们临大敌而未死,将来必有后福。”

花关溪见他说的淳朴,眼角还带着泪笑了笑,说道:“还没谢过阿生大哥救命之恩。”

说着抱拳拱手便要行礼。

阿生连忙摆手道:“花姑娘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双手放在腿两侧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笑了笑,说道:“我去给你们准备饭食,你们身受重伤还是各自休息吧,旁边的房间均可以住,你们随意。”

说完转身便出了门外。

丫头四下看了看,蹦蹦跳跳跟着阿生出去了。

梁子书看着二人背影,说道:“江湖上并非都是勾心斗角,也有淳朴之人呐,只是以他如此性格在江湖闯荡恐怕要多经磨难了。”

沈非点了点头,说道:“对了师兄,问你个问题。这天下神物众多,可有两件一模一样的?”

梁子书拿出折扇摇了摇,说道:“你是说丫头的冰晶手链吧。我看过了,却是跟你那师姐的一模一样,功法也是一样。之前我师父也说过,天下神物来历不明,可以有任意可能。一模一样的两件应该也是常见吧。”

沈非想了想道:“也有可能这两件冰晶手链本是一对。如此说来丫头的来历可能跟师姐有些关系。”

梁子书一惊,说道:“你是说……不可能吧……不过你师姐年纪倒是差不多,只是从未听说她已成亲,莫非她并未……”

梁子书瞪大眼睛梳理思路。

花关溪在沈非大婚之日曾与冉晴有过一面之缘,两人挺谈得来。

她见梁子书如此说心中微怒,皱眉说道:“冉晴不是那种人,你不要乱说!”

沈非也瞪了他一眼,说道:“师兄你想哪去了,冉师姐至今并未成亲更不可能有孩子。我是说两人带着一样的手链,眉目之间又有些相似,可能有些渊源吧。”

梁子书干笑两声,说道:“我说嘛,她也不可能是如此开放之人,那你师姐是何来历?”

沈非摇了摇头。

梁子书一副惊讶表情,说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沈非看着他,说道:“我确实不知道,我不仅不知道师姐来历,连我师父来历我也不知道,我印象里他们一直住在往生谷,从我小时候便是。”

他想了想,接着说道:“我师父可能一直便在往生谷,至于我师姐未遇我师父前身居何处,我就不知道了。”

梁子书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有我师父一成打听事的本事,这些事又算的了什么。”

沈非眼睛一亮,说道:“你跟师叔不是也在往生谷住了一年有余,以你师父的脾气肯定知道的更详细,他可曾与你说过?”

梁子书一摊手说道:“没有,我师父嫌我话多,从不与我多说什么。”

沈非想了一会想不明白,舒了口气,说道:“不想这个了,改天见到我师姐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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