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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关溪头一次见他人舞动青龙刀也是觉得有趣,目不转睛看着沈非招式。

沈非依样刀头低挑,将半截火烛挑至烛台之上,也是举重若轻的功夫。他毕竟不如花关溪熟练,半截火烛虽立于断口处但到底还是偏了分毫,眼厉之人还是可以看出。

他回身收刀,刀又化作黑水流进影中,抱拳道:“献丑了。”

卫老爷早已站起身来,满脸震惊立在当场,见沈非说话才缓过神来,哈哈一笑道:“沈贤侄这兵刃较神物也是其中上者。更别提寻常兵刃了,改天我便将这屋中剑戢弓弩烧了,已免丢人现眼了。”

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卫连山接着说道:“阴爻山邹阁主算得几位便是平定天下之人,如今看来绝不为过。”

沈非说道:“卫老过奖,也是邹老抬爱才断的此言,究竟成败还需要卫老和各位师兄弟多多帮助。”

卫连山同沈非三人又聊了一阵便呼唤弟子传菜用饭为三人洗尘。

卫老热情好酒不觉间一席人便个个脸色潮红,边喝边聊得好不愉快。沈非三人也是难得的放松,花关溪旧伤未愈虽未饮酒,但桌上饭菜精美,吃得也颇为尽兴。

酒已至酣,卫连山找了借口便让他义子退了席,仅留了卫天做陪。

沈非,梁子书互相看了看,都知道这卫老有秘事要谈。

果不其然,卫连山脸色一板不再是笑容模样,说道:“三位可知我为何要将你们请到这来?”

沈非说道:“晚辈不知,请卫老指教。”

卫连山说道:“一方面,我却也想见各位,还有一点却是主要原因。”

卫连山顿了顿说道:“因为青帮一夜间被人所灭,而江湖上流传灭青帮之人便是三位。”

梁子书说道:“既然如此卫老却又请我们来此,莫非此宴非好宴却是那鸿门宴?”

卫老一笑,说道:“如此要事,你莫要说笑。我知道你们灭了青帮,却依然请你们前来,是因为我知道青帮之事非你们所为。”

花关溪奇道:“卫老从何得知,莫非你知道谁下的手?”

卫连山摇了摇头,说道:“此人即可化作他人相貌,追查起来可是千难万难。”

卫连山看了看三人说道:“老夫虽不才,但这天下庄附近百里的事情还是有所掌握的,你们来此我也早得到弟子报告。”

说到这里卫连山拱了拱手道:“各位贤侄见谅,我天下庄虽小但也立志保一方平安,你们身怀武艺一同来此,不免要跟踪调查一番。”

沈非说道:“无妨,理应如此。”

卫连山接着说道:“期间你们一直未离开此地,青帮之事就非你们所为了。当我得知青帮被灭之事时,我便知道你们被人陷害了。”

说道这里卫连山眉头一皱捶了把桌子,接着说道:“我卫连山最为厌恶阴险狡诈之人,他既然要害你们,我天下庄偏要保你们。我已派出子弟联系各方兄弟追查灭青帮之人。”

沈非三人得知此事,不禁心怀感激,起身行礼道:“谢过卫老。”

卫连山摆了摆手,说道:“你们来时我便说过,这里就像自己家一样,哪有在家里还客客气气的,你们快坐下。”

卫连山接着道:“在事情查明之前,你们便住在这里,只要你们不出去,别人休想进来找你们麻烦。就是璃妃那老婆子来,尽我全庄之力也保你们万全。”

沈非说道:“卫老高义,在下永记于心。”

卫连山捋了捋胡须笑眯眯说道:“其实老夫也有私心呐,你们在这闲来无事不妨指导一下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我年纪也大了,将来如果一走,真担心他们几个被人欺负。”

花关溪见他神色虽笑,但内中隐含着担忧,可见他对他义子们的关心。说道:“卫老你放下,你也说这天下庄便是自己家一样,如果师兄弟们有什么事,我们定会尽力相助的。”

几人谈了一阵便散席休息。

沈非三人如此便住在了天下庄,其中花关溪最为高兴,整日好吃好喝四处游玩。

梁子书则愁眉不展,只因这天下庄中女弟子实在是少的可怜,整日只能读书抚琴。

而沈非平时则寡言少语,因为他心中已渐渐觉得灭青帮之人就是苏念。然而心中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苏念被人所迫逼不得已,但他也知道此种可能微乎其微。

一日三人早起漫步庄中,走得一处林园中,忽闻林中假山后几人不知因何事争吵。

三人也不是要偷听旁人家事,只是这段路仅此一条,便想着快步走过以免有李下正冠之嫌。

只听到其中一人说道:“八弟,他们只有三人而我们是四人,你年纪最小,理应再等等,将来父亲一定会寻得更强的人。”

梁子书一笑,悄声说道:“看来是卫连山托我们教他们四个功夫之事。他们四人我们三人,一人专教一人的话便有一人没有人教了,如若我们其中一人同教二人,那么心思一分也是没有其他二人所学的多了,却也有所不均。”

沈非含笑点点头,花关溪则觉得无所谓,大步走在前面。

只听假山后另一人说道:“风五哥,此言不妥。各位兄长功夫均在我之上,我更需有一艺傍身,否则义父带我们出去时也会拖累大家。而五哥你已学艺多年已经能独当一面,就不要跟小弟争了吧。”

只听刚才那人“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却是另外一人说道:“八弟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是我们兄弟出门之时互相照顾便是理所应当,你年纪还小,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又听另一人劝说道:“大家都是兄弟,不要因此伤了兄弟义气,这件事就让义父决断罢了,他老人家说怎样就怎样分不是更好。”

刚才那最小的卫地说道:“谁不知道你山七哥最得义父喜欢,如若全凭他老人家做主那哪还有我的份。”

梁子书见他们争论不休便想打个圆场,方向一变,向假山后走去,故意咳嗽两声,说道:“各位师弟,早。”

四人见他们先是一惊,然后面带尴尬立在当场。

梁子书呵呵一笑,说道:“恕我冒昧,刚才你们谈话多少有所入耳。至于这件事各位不要争执,我们三位虽不才,但多教一人也是无妨。不如这样,我们一人专教你们一位,余下一人我们共同教他,这样余下一人得三人之长也不显吃亏。”

四人面面相觑,愣了半晌齐声道谢。

就这样三人平日无事要么自己琢磨功法要么就是指导卫家后四子武艺。沈非专教卫风,梁子书则教卫水,花关溪指导卫山,三人同教卫地。

四子本来得卫连山所传就武艺不凡,又经三人指导,武艺更是出众。

卫风功夫渐渐带有沈非的诡异之气,招式更为精妙。

梁子书则教了卫水一些招式贯通方法,使起功夫来不再像往常突兀,更见圆润便如行云流水一般。

花关溪教的卫山也如她自己一般,功夫霸道异常,舞起来风起地动。卫地得三人所长,熟悉三人特点,使起招来一阵诡异,一阵流顺,又是一阵霸道,并不弱于其余三子。

卫连山见过几次他们练功,每次都是捋捋胡须含笑悄声而去,看来也是对沈非三人的教导评价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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