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冰点了点头。带着期许的目光看着庾翼说。
“我们庾家,就你年龄最小了,你现在有了名士的品鉴,又有带兵平过叛乱,按道理说,声望也差不多了,但要做到我这个职位,这还远远不够啊。“
“所以二哥,就让我领兵北伐,以积累功名?“
庾冰点了点头。
“北伐就是个名头,你可以带兵在北方边境攻点几座城池就行了,做做样子,重要的是要积累功名。“
“恩,庾翼明白。哪庾翼这就回到西阳,准备粮草兵马。“
庾冰点了点了头。
庾翼正要走时,庾冰叫住了他。
“北伐事关重大,光我一人恐怕皇上不会同意的。”
“哪二哥的意思是,再联合几个大臣?郗太尉年事已高,中书令刘惔是个和事佬,其他大臣都出身士族,心中只有家族而没有国家,能够支持北伐的,恐怕没有几个人啊。”
“或会稽王司马昱可为。”
“司马昱?就哪个喜欢讲玄的王爷?我看他除了装身弄鬼之外,怕也没有多少本事吧。”
“司马昱是皇上的叔叔,又是元帝目前在世惟一的儿子,他虽然是爱讲玄喜清淡,但说话总是有份量的,你可以以西阳太守的身份,前去打探一下他的意见。”
“好吧,哪我就去试他一下。”说完,便拱手告辞。
庾冰望着庾翼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就回了房中。
临安山上,山林茂密,鸟叫虫鸣,一条小径通往半山坡的一处小亭子里,谢安站在哪里,微风徐徐,吹佛着他的长发。
“安石。”白发素衣的羊曼叫道。
“羊伯伯。”谢安回过头来,赶紧迎了上去。
“这一次多谢羊伯伯能够出山相助。”
“呵呵”羊曼摆了摆手。
“当年我决意归隐乡野之时,没有禀报朝廷就挂印而去,朝廷本想追究我的责任,幸得令尊仗义执言,才得让老朽以布衣之身,归隐乡野啊。”
“羊伯伯能够在高位之上舍弃功名利禄,专情于山水之间,这份潇洒与豁达,吾辈不及也。”
“贤侄并没有在朝廷中任职,又寄情于山水,又为何要卷入这权力之争呢。”羊曼问道。
谢安抬头看了看远处的高山幽谷。说道。
“国泰方能民安,若国家连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又其能有你我之乡野之乐?”
羊曼点了点头。
“我本想让羊伯伯到琅琊王府走一圈就可以了,为何还要说出涂山氏这样的评语呢?”
羊曼笑了笑。
“老朽与贤侄一样的想法,若没有这国泰民安,又其会有你我的乡野之乐呢,但等我见了这琅琊王后发现,这琅琊王,不像个长命之人啊。”
“袄。”谢安来了兴趣。
“羊伯伯还懂医术?”
“虽然寄情于山水,但也总要找点事情做吧。”
随即拿出了一本书给了谢安。
“《抱朴子》?”
“此乃小仙翁葛洪所著,里面分内外两卷,主要写了神仙方药、养生延年、却邪避祸之事。我看琅琊王面色苍白、口唇色淡、爪甲无华,应是血虚之证。”
“此证可否医救?”谢安着急的问道。
羊曼摇了摇头。
“以病入骨髓,此病本身并非病,但却是病之根,一但有了其他病之后,因为血虚,无法提供充足的血气,或会危机生命了。”
“哪涂山氏的意思是?”
羊曼笑了笑。
“晋室天下的安危,或系于王妃一人之身也。”
谢安点了点头。
“但她毕竟是女流之辈啊,现朝廷外面有很多强大的胡族政权,内部又有豪门强族,恐怕不是一个女人所能抗衡的呀。”
“这个安石贤侄心中自有道理,又何必来问老朽呢?”羊曼笑着道。
谢安一愣,随及也笑了起来。
“她随一介女流,但是为人中庸,贤淑温婉,不奢求权力,心系天下又无欲无求,或能平衡各方势力。”
羊曼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一共看向了远处的高山,似乎这天下太平已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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