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转过来身来,面对着桓温,桓温不觉惊呆了。
只见公主双眸似水,肤如凝脂,一双朱唇,语笑若嫣,如仙女般脱俗气质。
公主看到桓温呆呆的看着自己,不觉抿嘴一笑。
“桓温,你不记得我了?”
桓温这才惊醒过来。
“公主您是?”由于相貌变化太大,所以桓温还是没有认出来。
“东白山下,你所救何人?”公主笑着说道。
“监狱里,又是谁给你送的酒菜?”
桓温愣头愣脑的想了一会,变尖叫了起来。
“啊,原来你就是清河公主?奥不对,现在应该叫临海公主。”
公主笑了起来,随后屏退左右,独留桓温一人。
“哪日若不是壮士要救,我恐怕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公主说道。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哪些恶奴是伤不到公主的金身的。”桓温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公主叹了口气。
“敢问公主因何叹气啊。”桓温不解的问。
“当今皇上卧病在床,久治不愈,恐怕时日无多,二位皇子又年幼,万一皇上有什么不测,恐朝野不稳啊。”
“袄。”桓温略显深沉的应道。
“朝中有皇上的亲舅舅庾冰庾丞相辅政,又有皇上的亲弟弟琅琊王相佐,皇子虽然年幼,但有此二人在,朝野应该不会不服啊。”桓温笑道。
“庾冰是颖川庾家的人,此人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若不是哥哥庾亮,他是当不上丞相的,况且他眼里只有家族的利益,没有朝廷的利益,琅琊王司马岳知书达理,深明大义,但从小生于妇人之手,性格懦弱,恐难以抗衡庾家,也难也驾驶其他士族。”公主慢慢说道。
桓温没有想到公主对朝野之事能有如此独到的见解,不免对其尊崇起来。
“哪以公主之意,当下该当如何是好呢。”桓温再次问道。
“现在朝中大臣,能跟庾家相抗衡的只有琅琊王家,王家在朝为官者众多,足以抗衡庾家,外地都督之中,能压制住庾翼之人的,我看也只有豫章太守褚霓了。”公主说道。
“呵呵,是嘛。”听到这,桓温不以为然了起来。
“难道桓大人有不同的见解?”公主歪着头说道。
“琅琊王氏,是自晋室东渡以来最大的士族大家,虽王家子弟众多,但自王导王丞相之后,能够担当大任者,我看一个也没有。”桓温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我看王羲之相貌俊朗、风采出众,似有大才。”公主说道。
“公主所言不假,但我看王羲之,志不在朝堂。”
“哪如此说来,这王氏一门,就出不来个能与庾家抗衡的名士了嘛?”公主继续追问道。
桓温摇了摇头,继续喝了一口茶。
公主也暗自思量了起来。谈话似乎进入了僵局,场面颇为尴尬。
“我看陈郡谢家的谢安,可成大才。”桓温喝了一口茶后,抬头突然说道。
“谢安?”公主也跟着叫了一声。
“可谢家一门,在朝中为官者只有豫州刺史谢万一人,也不足以抗衡庾家啊。”公主继续说道。
“谢安性情豁达,广结名士,善清淡而不沉迷于清淡,善玄学而又通儒家之道,做事公允明断,不专权树私,作为高门士族,却能顾全大局,有胆识也有雅量,或为我朝之霍光也。”桓温摇头晃脑的说道。
“可朝廷屡次征召谢安出仕,谢安都不出仕,这又是为何?”公主不解的问道。
“呵呵。”桓温又喝了一口茶水。
“安石必出。”桓温镇定的说。
谢安字安石,所以世人也称谢安为谢安石。
公主看着恒温坚定的目光,疑惑的问道:
“大人与谢安很熟嘛?为何如此肯定?”
“桓温跟谢安当然不熟,连面都没有见过,但谢安的许多事情,桓温还是知道一些的,这谢安虽然避居乡野,然仍然与天下名士交往不断,而且据说还养了一群歌舞女子为乐,能与人同乐者,也能与人同忧。”
公主听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桓温出仕不久,却对当朝名士能有如此深的了解,公主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我以为,当前若要阻断庾氏专权,可拥立琅琊王司马岳继承大统。”桓温继续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公主高兴的说道。
“琅琊王虽生性懦弱,但毕竟是年长之君,切琅琊王深愔儒家之道,又深明大义,就算庾氏胆敢专权,也不会那么容易的。”桓温继续说道。
“可是又如何说服皇上呢?”公主不安的说道。
“皇上不是关键,关键是琅琊王。”桓温继续说道。
“此话怎讲?”公安有点听不懂,便问道。
“琅琊王生性懦弱,朝野又凶险无比,我怕琅琊王会为自身考虑,为避祸而不愿意继续继承大统啊。”桓温说道。
“这道也是。”公主也低下了头说道。
“或许王妃可以。”公主突然抬起头来说道。
“你是指当年救公主的褚蒜子?”桓温问道。
“正是,王妃从小受其父褚霓影响,见识开阔,待人宽厚,气度恢弘,胸怀天下,由王妃出面,琅琊王或可答应”公主分析道。
桓温思索了一会,答道:
“恩,如此说来,或许王妃可以说服王爷。”
公主见桓温也同意了,便计下心来,决定去王府去找褚蒜子,桓温见天色不早,便也起身拜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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