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珏赐给长生了一盆菊花。
菊花呈红黄两色,明艳又清素,矛盾却又意外的和谐,栽在一个白玉盆里,叫鸳鸯菊。
长生拧着眉头思索。
如果她把花摘了泡茶,慕容珏的怒火是否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呢?
好纠结啊。
“嘭”
门被大力推开。
长生讶异的转头,是苏尘。
“子拙今天回来的那么早,”她启唇笑着,旋即又注意到苏尘手里的油纸袋,笑容愈发灿烂,“子拙的手里是什么?让我猜猜,是不是李记的栗子糕?”
她那样高兴。
苏尘以为自己可以冷静的询问长生的,可是在看到长生时,那不满和怒火却一寸寸的攀升,几乎吞没了他的理智。
他捏着油纸袋的手紧了又紧。
为什么?为什么啊?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见苏尘不说话,长生的眸间染上了几分疑惑:“子拙,你怎么了?”
“慕容瑾瑜,”他一字一顿的唤她的名字,神色冷冽,“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母亲?”
“什么?”长生一怔。
“我问你为什么要逼我母亲嫁人?!”苏尘拔高了声音。
长生呆了一下,忍不住扬眉笑了笑:“你知道啦?”
苏尘的呼吸一滞。
竟是真的。
而且她还是那愉悦、那样轻松的神色。
苏尘忍不住闭上了眸子。
他记得的,他们是夫妻。他记得的,他们患难与共。他记得的,他们坦诚过往。他记得的,他都记得。
可是,他记得的不仅仅是这些。
他的母亲,多年来勇敢的尽力护住他,份例被克扣时绞尽脑汁为她置办衣食,上学时为她请先生,为他讨好苏世昌,为他在苏夫人面前伏低做小……那么多!
再睁眼时,眸间已是无法克制的冷冽与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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