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日清晨退朝后,便是听到皇上让傅相回府养伤的传闻,凤邪知道宋轶的折子是起到效果了。
如今多事之秋,朝臣也是战战兢兢,不敢轻易发言,成观望状态,这不连一向独得皇上信任的傅相都受到了波及。
皇上明着让傅相回府养伤,可是看皇上那表情可不像是这样,显然是心里有气的。
落清羽在一旁侯着,“爷,宋太傅一向不会与我们一派起冲突,突然举荐咱们的人,怕是。。”
傅砚一只手往茶壶里面加茶叶,动作优雅熟练的煮茶,慢条斯理,似乎没有受到落清羽话的影响。
落清羽就捧着药盒站着,没有听到回复也不敢做声。
等傅砚煮好茶,给落清羽也倒了一杯,让其坐下。
“爷”落清羽取出药盒内的金疮药和干净的绷带,置于桌前,“大夫说,爷这伤口被利器穿透,伤了经脉,若是不仔细将养,怕是会不如以前灵活。”
“嗯”傅砚看着被包着的左手,递给了落清羽。
落清羽极为细致的为傅砚包扎伤口,见里面红肿的皮肉,落清羽便是双眼都有些泛红。
“不用担心,若是没什么事,你便下去吧。”傅砚看着手中的绷带,想起这道伤,他便是想起了凤邪,那个呲牙必报的人。
落清羽毕恭毕敬的退下,也不敢逆了傅砚的意。
猜测凤邪此刻必定已经得了消息,在裕王府惬意的很罢。
不过刀伤未愈加上实打实的十杖,估摸着凤邪不比自己好受多少,大家半斤对八两,但是傅砚现在也不想凤邪暗地里太得意,不如现在去会一会他,左右大家都不要好过不是?
思及此,脚下的动作已经动起来了,一个纵身便出了书房,三两下便是离了丞相府朝着裕王府略去。
傅砚武艺卓绝,有些传闻还是有根据的,是以他小心些一点也没有惊动裕王府的暗卫。
他虽然没有来过凤邪的院子,但稍加猜测便知晓方位,远处琴音袅袅,果然便在一处精致的院子看到凤邪的侍女端着碟碗出来。
傅砚不动声色的略身,坐在屋檐上,下头的房间有些昏暗,凤邪受了寒,见不得风,是以门窗都是关着的,入眼的首先是一袭素衣,端坐在古琴前的宋轶,十指轻轻波动琴弦。
而凤邪则慵懒侧卧,只穿着寝衣,发丝也是散的,多了些许柔弱姿态,趴在那里,单手拖着下巴眉目含笑的看着宋轶。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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