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卓贤在审讯室发飙的时候,易涛正浑身轻松地从大富豪里走了出来。下午趁着人少,他到大富豪把正招呼着员工们做晚上营业准备的经理和保安主管召在了一起,非常正式、非常严肃地向他们宣告了小红是自己的干妹妹,并责成大富豪夜总会尽一切可能保证小红妹妹在大富豪上班期间的人身和精神安全,如有损伤,视情节轻重找大富豪算帐。
经理和保安主管立刻被这充满了帝国主义霸权意味的外交辞令惊得目瞪口呆,靠,这位大爷不是外交部退下来的吧?换上了一幅可怜样,两个大富豪夜总会的高级主管满腹委屈地向易涛吐着苦水,来得都是爷,我们也惹不起啊,小流氓、小混混能应付,可像大爷您这样的狠角色和权贵们我们这些个打工仔实在是惹不起啊。
易涛想想也是:“好吧,能应付的你们应付,应付不了的给我打电话,我来,靠,我他妈还不信了,能有我对付不了的人?”说着抽出背后的砍山刀恶狠狠地挥了两下。
结合了昨晚上的经历,再看在了这把黑不溜秋的瘆人大刀子的份上,经理和保安主管痛痛快快地答应了易涛的要求,并保证尽量给小红找些涉世未深的凯子、小年轻和出来请客户的款爷陪酒。
一切,易涛志得意满地留下了一个来之前特意新买的电话号码,心情愉快地迈步出了大富豪,先找了家家常菜馆狠狠地大吃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打了饱嗝儿,他出门拦了辆出租车,一溜烟的回家去了,浑然不知警察局里还有一个可怜的年轻人正代他受罪呢。
易涛在兰陵总共有三处住处,两处在城西风景优美的香妃山下,一处在城中心,临近兰陵市政府全力打造的核心商务区,三套房子中城西的一处是易涛的父母留给他的,另一处的得来却是有些曲折,一次他在街上闲逛,在一处街角看到有个小偷正在偷一个老太太的钱,就上去一脚踹走了小偷,老太太本来是要去医院,易涛一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正好自己没事,干脆就陪着老太太去了医院,路上两人一聊,易涛才知道老太太无儿无女,又身患重病,守着城西的一处房子孤单度日,易涛可怜老太太的身世,从此后没事就去老太太那里照顾她,还忙前忙后地跑医院为老太太拿药,可老太太年岁太大,而且是病入膏肓,终于在三个月后不治身亡,老太太临死前,感念易涛的照顾,就立了遗嘱,把房子留给了易涛。
至于城中心的那处房子则是易涛在一次郊游的时候无意中端了个赌窝,开赌场的庄家和四个打手被他一顿狂殴打跑了后,留下了几十万现金,易涛没任何犹豫的笑纳了,回来后就买下了旁的一套房子,当作自己临时的住处。
回到住处,易涛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坐在落地窗前伴着中下班时的人流高峰,开始梳理这几天来得到的各种关于陈建民暴力抢劫团伙的资料。
华灯初上,夜色降临,易涛将笔记本往小桌上一放,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身上各处的骨头结一阵嘎吧吧的脆响,真是太舒服了。资料整理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等陈建民给自己打电话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摸清这伙人的底细和犯罪过程,所以急也没用,只有等待,至于大富豪那里,有飞仔连鬼混带监视的,也不用他再过去了,一时间身上无事,易涛索性换了身衣服,出门闲逛去了。
一身简约而随意的穿着,头上是一顶最新款迪塞型男帽,颜色嘛,自然不是绿的,是白底浅黑斜纹的,易涛迈着大步走在的街上,浑身上下洋溢着勃勃的阳刚之气,惹得街上的众多大小、老少、美丑白骨精们纷纷侧目,一时间中央商务区内秋天的菠菜横飞,一道道电光闪过,而事件的中心,易涛同志则是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自顾往前走去,身后留下了一条条怨女泪河,当然了,其中也有那么几滴痴男泪水,原因嘛,还是不说为好。
“易涛。”一声清脆的叫声响起。
易涛回身看去,一个俏丽的身影正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是黄莺莺。“阿莺,你怎么会在这儿?”易涛走过去问道。
“我正好路过这儿,看见背影像你。”黄莺莺看着易涛的眼神带着喜悦。
“哦,这样啊。”易涛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躲躲闪闪,虽心有戚戚,但现在时机太早,过早地挑明对两人都没好处,说不定还会给黄莺莺带来不测的危险,所以易涛只有不甘地躲避。
“你有事吗?”黄莺莺问道。
“没什么大事。”易涛敷衍了一声。
“那,你陪我逛逛好不好?”黄莺莺轻声问道,秀美的脸上有着期待。
“嗯,嗯,行吧。”易涛有心拒绝,可看着黄莺莺的眼神,心里一软,冲口答应了下来。
嫣然一笑,黄莺莺甩了下长长的头发,一只手轻轻挽住了易涛的胳膊,慢步往前走去。随着她的笑容,整个明亮的灯光似乎都暗了下来,隔着薄薄的衣服,挽住了胳膊的那只纤纤素手是那么的柔软和温暖,易涛只觉得心里面一荡,脚底下似乎是走在了船上,高高低低,浑不着力。
“你的伤怎么样了?”沉默着走了一会儿,黄莺莺低声问道。
“都好了。”易涛心里面的感觉就像初恋小男生一样迷醉,他知道这样很危险,尽量地克制着,用最短的话回答着黄莺莺。
没有觉出易涛的异样,黄莺莺嘴角带着掩不住的笑意,继续挽着易涛的胳膊,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地走着,没再说话,静静地倘佯在的繁华之中。
突然,吱的一声刺耳的汽车刹车声在两人身旁响起,将这一份宁静和温情破坏殆尽,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辆加长奔驰车停在了路边,从司机位上快步跑下一个身材魁梧、脸相凶恶的司机,三两步来到后门处,拉开车门,躬身从车里扶出一个人来,但见这人一身黑色西装,批着个黑色风衣,头上歪戴着个黑色礼帽,大热天的还围了条白色围巾。我靠,这不是许文强吗,这死鬼又从棺材里爬出来了,易涛看得目瞪口呆。
“啊,我亲爱的莺莺小姐,能在这美妙的夜晚见到你,让人多么的,愉快。”操着梨花体诗歌式语言,假许文强从瓦刀脸上的腊肠嘴里拿出一直叼着的烟嘴,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碎米牙,冲黄莺莺殷勤地打着招呼。
“快走!”黄莺莺没理他,脸上挂着厌恶的表情一拽易涛胳膊往前快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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