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哥哥,你到底是生是死?
若是生,那这三年来为何你杳无音讯?
若是死,那嫣儿如今的这般苟且下作是为的是什么?
不,信哥哥你一定是活着的,你一定是在玉飞山上等着嫣儿的,你答应过我的,答应我的事你从来都不会食言,嫣儿会尽快脱身拿着桃木剑去玉飞山的……
……
天刚蒙蒙亮,一夜未合眼的略渠穿上衣服下了床。
虽然她轻手轻脚,但睡眠一向轻浅的娄子傅还是被惊动了。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略渠出室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略渠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盆清水,走路心不在焉的她,猛不防被先前还在床上睡着,彼时却突兀的站在门口的娄子傅吓了一跳。
眼见手中盆要滑手落地,盆中水要倾斜洒出,略渠略施武功,眼疾手快的一下又将盆给捞了回来。
那一盆险些就翻了的水……竟完好的一滴未溢。
娄子傅见此情形双眼一眯,才刚萌生的温情荡然无存。
略渠神色如常着将盆放在雕花木架上,洗了洗面巾,递给娄子傅。
“厨房一会送早饭过来,我让人去叫表妹与灵儿一起吃。”
“不用了,除了晚饭,其他两餐由她们自己吧。”
“嗯。”略渠并不在意。
吃了早饭娄子傅就入宫早朝去了。
略渠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起昨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她的脸不由的泛起红来,回过神后,她又气恼地将铜镜一下扣在桌上,就着困意,趴在桌上眯了起来。
“夫人,夫人……”
略渠刚合上眼,侍女就神色慌张的闯了进来。
“什么事?”
“门口来了好多人,都说是给表小姐送礼的。”
“打发他们走。”
“这……他们穿着金贵,口出狂言,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少爷。”
“听不懂我的话么?让他们走。”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打问清楚他们的身份。”
“是。”
自作聪明被略渠训斥的侍女离开后,略渠从抽屉里取出霄嫣送她的那支“鸣凤珠笄”,来回摩挲。
门外到底是谁不长眼,敢在虎口里夺食,真是嫌命长,不过……昨天在喜宴上,姚姜那恰如其分的打扮和言行举止,都是故意的吧?
万俟王宫,临议政殿。
“殿下,信。”
“呵呵……司徒、百司、齐员外之子,还有其他一些个不自量力的人,大清早的就去娄府抢着给她送礼。”
正在批阅奏章的万俟淳将密信揉成团,来到殿外眺望着城中娄府的位置。
“何厝。”
“在。”
“传旨下去,让御史与大臣商定传位的日子。”
“是。”
何厝无限欣慰,世子终于决定要举行继位大典了。
……
“姑姑,门口那些人都被家丁给轰走了。”
娄灵从闹哄哄的前院回来,兴奋道。
“嗯,继续练。”
“哦。”
娄灵拿着那把桃木剑在院中来回挥舞,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又练了两遍,娄灵收了剑,来到霄嫣身边。
“擦擦汗。”
霄嫣将一方手帕和一杯温水递给娄灵。
娄灵胡乱地拿帕子擦着脸,“姑姑,我是不是能用真剑了?这桃木剑又短又轻,灵儿都使不上劲了。”
霄嫣盯着那柄意义非凡的桃木剑,训斥娄灵道:“颇多微词,到时自会有,不要小瞧了这把木剑,即使姑姑有事它都不能出事,听见没有?”
霄嫣的郑重其事,令娄灵不敢再玩笑:“是姑姑,灵儿一定好好保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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