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等等也好。”霍然勉强开口，他一阵恶心，不知道是憋的，还是已经有了反应。
话音刚落，霍然就冲进了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肖筱吓了一跳，跟进去，给霍然拍背，问：“怎么了怎么了？”。
霍然吐了会儿，好受点了，这才起身洗了把脸，漱了漱口，答：“没事儿，最近胃不好。”
霍然说完抬起头，眼神扫过镜中的自己，一如往常的美好，情绪一下失控了。
他一把揽过肖筱，用力的吻下去。
肖筱想推开他，他刚吐完，现在接吻，感觉真的不太好。
奈何霍然的力气太大，情绪又来的快，肖筱想逃都没处逃。
霍然脑袋有点短路，越亲越失控，忍不住把肖筱抵在墙上，手伸进肖筱的上衣。
肖筱微微一动，霍然的手冰冰凉，不同于以往的温热，难道是紧张吗？
霍然一点抗拒的机会都没给肖筱留，麻利的解开了内衣扣子。
几乎在一瞬间，肖筱打了个哆嗦，霍然也顿时清醒。
他有点欲罢不能，但他也知道，不可以，不可以了！
霍然松开肖筱，低头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心脏抽了一下。
“你去把饭收拾了吧。我回房打个电话。”霍然眼波动了下，就回房间了。
肖筱有点沮丧，心想：“难道是我太小了？都这样了，还不下一步？”
看着镜子中满脸桃花的自己，肖筱忍不住笑了：“反正都要成为霍太太了，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霍然还真是忍得住。”
想着，肖筱就整理好衣服，收拾餐桌去了。
霍然回到房间，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他蹲在门口，连床都爬不上去。
他狠狠咬住手腕，哭的一塌糊涂。
从小到大，霍然没受过多大坎坷，一路顺风顺水的长成。
他生得好，长得好，性格好，家世好，现在要工作了，关键是，马上就能娶到深爱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脑癌这个东西？
医生的话，在他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初步诊断是，脑胶质瘤，位置不太好，在脑干。”
霍然特别恨，恨自己学了几天的运动医学，恨自己没事儿爱翻闲书，更恨老天爷把这个锅砸到了自己身上。
脑胶质瘤，恶性肿瘤，世界公认难题，平均存活期24个月，特殊位置手术难度大，预后差脑海中浮现着自己翻过的书，如此清晰，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也砸在霍然心里。
不知道哭了多久，霍然才有点精力抬头，摸索出手机，手腕上的牙印已经泛红。
“喂，儿子，想爸了？”霍岐山已经好的差不多，能下床走了，这会儿他刚自己下床，在卧室溜达，看见儿子来电话，情绪更好。
霍母听闻儿子来电，也急急忙忙赶到卧室。
“爸，我跟你说点悄悄话。”霍然强忍着眼泪，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悲伤。
霍母知道这个儿子从小黏父亲，有话从来不和自己说，就哼了一声出了卧室。
霍岐山笑笑说：“你妈走了，可以说了。”
霍然使劲稳了稳心神，声音却还是颤抖：“爸，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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