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气道“就你话多,赶紧把金子拿着,重不死你!”说完把木箱轻轻扔了过去。
董平接过两个箱子,一手一个,嘴里叹道:“哎,这可不轻,至少有三四百两。”他提着箱子,估摸了一下重量,想了一下又说道“这五姨太可是真不简单,滴水不漏,心细着呢,可惜是个女子!”
王斌冷冷地说道“不简单又能怎么样!在这虎狼一般的世道面前,只不过是人世间的一个可怜人而已!”
“三哥,你说的也是。官府上下勾结,百姓有冤难诉,这天下都是乌鸦一般黑!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董平问道。
“什么都不用干!回客栈睡觉,明天一早,吃了饭再慢慢出城。”王斌看了看天色道。
“明天若是起得晚,一旦官府发现了于府的血案,封了城门,咱们恐怕很难顺利出城了。”董平有些担忧。
王斌看了眼他,又回头看了看五姨太的房间,沉声道“你呀,还是太小看这个五姨太了!她会替我们把一切事情摆平的,我们出城前,她是绝对不会让官府的人介入进来的。”
二人蒙好脸上的黑布,翻墙而出,所幸路上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一切还算顺利。两人一路潜行,回到了客栈,天色还早,客栈里还没有人醒来,两人分开,各自回屋就寝。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收拾停当,退了房,虽然王斌嘴上说的轻松,但两人还是早出城为妙,以免节外生枝,给自己和五姨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在店里租了一辆马车,大摇大摆的出了重庆城,城门已经打开,城门口的士兵依然是懒洋洋的,看来于府的事官府还没有察觉,至今并没有介入。
两人到城外的客栈取了马匹,吃了饭,收拾妥当,就登上了回家的江船。
康熙九年三月二十日正午,重庆府知府衙门接到于府下人报案,同知于忠清府上夜遭盗匪,于忠清及其子于大宝死难,家中失去金银无数!
重庆府知府大怒,派出全班衙役全城搜捕,大索街市,誓要找出凶手!衙役胥吏乘机敲诈勒索,搞的重庆府大街小巷到处是鸡飞狗跳,民怨四起,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而肇事的二人组,此刻却已经在重庆回宜宾的江船上,沿途点评风景,桂花载酒,全然不顾重庆府的狼藉。三日后,二人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富顺。
王斌让董平先回去报平安,自己则匆匆忙忙赶回了家中。
为了避嫌,也为了为父守孝,吴氏母女已经搬到了城中一处新的宅子,宅子是忠叔让人租下来的,做为守孝的宅所。
清朝为父母要守孝三年,按照儒家的标准,民间实际守孝二十七个月。守孝服丧期间,子女是不能应考和婚嫁的,吴锦萍父亲新亡,即使她和王斌情投意合,两人也只能在两年另三个月之后,才能举行婚娶仪式。
在黄小龙引路下,王斌到了吴氏母女的宅子,敲了门,出来的是服侍的丫鬟,一路把王斌引到了灵堂。
在外从简,灵堂只是在牌位上面戴了白布,屋里的其他地方并没有白色饰品,一身孝服的吴锦萍正跪在灵前烧纸,看到王斌过来,脸上一喜,王斌上前,上了香施了礼,又和吴锦萍回了礼数。吴锦萍带王斌到侧堂坐下说话。
“萍儿,一切都还习惯吧?”知道吴锦萍和她父亲的关系并不十分融洽,王斌开门见山道。
几日不见,吴锦萍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看到王斌过来,吴锦萍红着脸说道:“一切都好,多谢三哥的照顾!”
“都解决了。以后你就在这好好的呆着,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我!”王斌说道。
“我都听三哥你的!”吴锦萍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守孝期间,王斌也不能表现的太亲昵,他摸了摸吴锦萍的脸,说了几句贴心话便告辞。吴锦萍把王斌送到了门口,才恋恋不舍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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