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妮都没讲完,只听见一片哀嚎。
“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居然这么容易就抛弃我,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去吃饭……”
李宝妮往张大了嘴巴的梵星口里塞进一个东西。
梵星顿住了,舔了舔,继续闹着:“你不单要抛弃我,你还要投毒呀你……你这个饲养员1号的身份可以撤下来了。”
李宝妮抬手堵住梵星的嘴巴,“你再说话,我就立马闷死你。”
梵星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万分配合地抬起右手在嘴巴前,做拉起拉链的手势,表示不说了。
李宝妮缓缓放开欢脱的梵星,“放心,饲养员1号是不会忘记给你打包好吃的。”
梵星心满意足地笑了。
目送李宝妮飘然离开后,她来到了医院的饭堂。
在入门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走了过去,看到正在吃饭的蒋科。
“蒋师兄,你怎么只吃这么点青菜,这也太素了。”
蒋科淡淡的回应:“嗯,最近胃口不是很好。”
梵星不疑有他,了然道:“也是,这天气真的太热,我这个大胃王的食欲都下降了不少。”
蒋科想礼貌的回应,但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忍不住传来。
梵星还以为他呛着了,急忙轻拍蒋科的背部,帮他顺气。
“师兄你还好么?”
“没事,可能是感冒了。”
梵星看到蒋科脸庞泛红,猜想他有可能在发烧。
她伸手想探向蒋科的额头,却被蒋科用手挡住了。
“我真的没事。”
蒋科格挡的手发热的温度,令梵星吃了一惊,这个温度也太烫了吧?
师兄这个人太会逞强了,上次拼命护着她,受伤了也不说。
这次他发烧烧得这么厉害,也不肯请假好好在家休息,还在这里强撑着。
“嗯嗯,师兄没事就好,那我先去吃午饭了。”
梵星自然地接话,并且很快就跟蒋科道别了。
她走向饭堂取餐窗口,在窗前站定。
回头看了眼蒋科,终究还是抿了下唇。
师兄之前也那么帮她……
她从另外一道门走出了饭堂,下楼来找药店。
好不容易买好发烧咳嗽的药物后,她回到诊疗室时,离下午的诊疗时间只剩下不到15分钟了。
梵星把药放在蒋科的办公桌上,然后回到她的座位上,吃起了平时备好放在抽屉里的小饼干。
当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时,梵星赶紧把饼干放回去,顺手擦了擦嘴巴,然后趴下,假装如同平时般在午睡。
蒋科经过她的办公桌,梵星太安静,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回到他的办公桌后,他拿起桌面的药物。
发现都是化痰止咳的药水,还有退烧药。
以及一张没有署名的便签条,上面写着:祝你早日康复。
这个字迹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他跟梵星是一个组的。
男人侧头,从办公室望出去,梵星依旧在桌子上趴着。
因为是单亲的原因,妈妈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也没有其他女性,所以他很少受到女生的照顾。
别人都说他是男人,要多照顾女孩子,这次反倒被她照顾了。
蒋科的目光柔了柔,难得毫不掩饰的笑了。
下午的诊疗室里,陈曦特地交待梵星跟蒋科两个人,跟着她一起去看新收的住院病患。
她一脸严峻的神情,让他们觉得待会要见的病人并不简单。
这位患者是在康复七年后,第二次复发入院。
当时的主治医生就是陈曦。
在去住院部的路上,陈曦向他们不疾不徐地道出,这位魏姓女患者头一次入院的缘由。
魏文玉跟她丈夫吴立胜结婚已经十三年了,结婚三年后才生下一个孩子,但她身材走形,肥胖得很厉害。
丈夫对她热情不再,有的时候冷言冷语,魏文玉心思敏感,经过数月的跟踪调查,发现她丈夫在外有了情人。
而情人就是丈夫在大学期间时期,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
知晓情况后的魏文玉质问她丈夫,而吴立胜口不择言说了很多伤害她的话。
魏文玉一气之下说要杀了他的情人,吴立胜当时被折腾的没什么耐心了,就家暴了她,还出言羞辱她身材简直像一头猪。
他扬言魏文玉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如果当初不是他父母态度强硬,要求他们结婚,他是不愿意娶她的。
而魏文玉开始心痛难耐,因为过于爱自己的丈夫,又加上接下来的日子里,丈夫总是不回家,所以她变得越来越沉溺于想象。
讽刺的是,因为总是不吃饭,所以她很快便瘦回了原来结婚时的模样。
有一天,她看见丈夫搂着他的情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激动地让那个情人滚出他们的家,但是她丈夫却笑得十分阴森,而且手里还拿着把水果刀,往她身上捅过来。
魏文玉歇斯底里的求救,但到最终,她丈夫的刀还是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魏文玉重伤入院,病因是她是自己拿刀捅了自己,她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而吴立胜也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到妻子的身上。
魏文玉被查出癔症,丈夫因为要照顾妻子而与昔日的情人了断。
魏女士经过两年的治疗后病情有所好转,并且痊愈出院。
陈曦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七年后,她再次遇到了她丈夫曾经的情人。”
她疯狂地质问她丈夫,有没有再跟那个女人走近,她丈夫说她总喜欢疑神疑鬼,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的相处么?
这句话成为了导火索,魏女士的病症再次发作,她割伤了自己的手腕,就在刚刚被送进医院来。
“这一次仍然是由我来担任她的治疗医生,这个病例值得你们好好琢磨。”
梵星和蒋科点点头,跟着陈曦走进了住院部的加护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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