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家族生意终于有点起色了,过上几年好日子,又出了敬家这一档子事情。
这些年来,诸多事情,李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赵应时的事情,她知道;盐商压价的事情,她知道;连仆役勾结外人想要伪造漏税证据的事情,她也知道。
她都知道,她只是不说而已。
等到林岩上床,两人背对着背,李娟熄了灯,随口问道:
“我听说,你禁了儿子的外出,没事吧?”
“没事。”
林岩回的也不经意。
“没事就好!”
…………
集福楼,赤峰镇最大的酒楼,足有四层,十五米之高。一直是世家公子聚众会饮,大人物宴请宾客之地,普通人家在这是消费不起的。
赵文举一次没来过这,他是个穷酸。
此时未到晌午,酒楼内人声鼎沸,几个公子哥在一楼喝酒,一边喝着,一边说着闲话。
“听说了吗,今天进城的那个人,就是前几日在城外,与朱大人交战的那个。”
这人喝的满脸通红,用手遮着嘴,做密语状,但声音极大,连两桌之外都能听见。同桌的人不以为意,没有提醒他,反正不是什么犯忌的事情。
“不是被打退了吗?怎么还有脸进城来?”
另一人一脸不解,据他了解到的消息,当日城外一战,是那敬家先退兵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敬家虽然退兵,但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镇长大人虽然胜了,但胜的极惨,听说在后山军墓,挖了快一百座新墓。”
“既然那敬家损失不大,当日为啥要退兵呢?”
“你有所不知,当日战况极其凶险!”
此人话说道一半却又停住,身体往椅背依靠,喝起酒来。等同桌的人看向他,露出好奇的神色。
卖足了关子,才开口说道:
“那敬家的公子有一位夫人,身姿绰约,样貌极美,也在战场上,但不知为何,突然受伤,那公子心急之下,才……”
“张公子,你知道的不少啊!”
没等那张公子把说完,一个鼻梁高挺,眼角上提的少年走了过来,把话语打断。
“呃……呃……”
那张姓公子一下子便没了刚才卖关子时的自矜,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来人是朱胜,赤峰镇大少,镇长朱婉大人的子侄,仗着姑姑的势,在这一亩三分地,没有同辈能逆他的意。
而且这桌上谈的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凡人不可论军事,一是不尊重,二是屁股不同,角度不同,说的话可能违逆上头的意思,招祸上身。
而且自越族入住赤峰镇,从未颁布过明文法律,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没有人知道。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那蛮族一个不爽,把人抓到牢里,再来点意外,死在牢里,都没处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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