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羽摇了摇头,故作正色道:“它不是好像不喜欢你,是肯定不喜欢你,看我的。”说着从床上一跃而下,来到木易床前,伸出手来,挤出满脸温和笑意,一副诱拐无知少女的表情,对着小白说道:“来来,小可爱,乖乖的。”
小白不为所动,都懒得伸出爪子,一跃跳上了木易肩头,不去看他。
吴羽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哭笑不得。
晋康见状,戏谑道:“哈哈,它这是看都懒得看你。”
吴羽叹了口气,也觉得无奈,木易忍俊不禁,安慰道:“它刚来,与你们还不熟识,以后慢慢就好了。”
两人闻言,也不与小白计较。
几人吃过早饭,向着学校操场走去,今天上午的安排是在操场召开新生大会。
原本木易打算把小白留在宿舍,小白说什么也不肯,木易无奈,只好背了个书包,将小白置于书包内,此时木易在前面走着,小白从书包拉口出伸出个小脑袋,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
突然,木易感到一阵刺痛,是小白用爪子戳了自己一下,木易回过头来,刚欲责怪,只见小白伸出爪子指向一个方向,木易循着它所指方向看去,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那是一座小型花坛,花坛植满鲜花,吐露着芬芳,在花坛中央有一座人形雕像,约莫三米高,通体灰白,雕像比较新,风吹日晒痕迹并不明显,想来应该是所立不久。
雕刻的是一位约莫六十岁的老人,身穿大衣,戴圆框眼镜,头顶鸭舌帽,围着一宽大围巾,围巾下摆随意垂下,左手持书,右手拈笔,面容儒雅,想来应该是大学里的某位已故知名教授,单论雕像并不稀奇,各所学校应该均可见到类似雕像。
让木易眉目紧锁的不是雕像,而是雕像旁边的人,可能那并不是人,在雕像正前方,同样立着一位老人,身穿呢子外套,戴金丝圆框眼镜,头顶鸭舌帽,脖子上围着宽大围巾,与面前雕像容貌无二,怎能不让人惊异,此刻老人正站在雕像前驻足凝视。
且不论时值酷暑,老人一副冬日御寒的打扮是何等怪异,单是过往行人无数,却无人瞧他一眼,皆视若无睹,这就很怪异。
木易却不见怪,因为他在这老人身上感觉不到半点生气,也就是说,老人并不是人,而是一道灵魂,让木易吃惊的并不是遇见灵魂,因为神明鬼怪这种事,他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意外的是这老人身上没有一丝阴煞气,若不是小白察觉,饶是他,都差点将其忽略。
照常理说,人身死之后,大都会对尘世有所怨念,有怨,时间一长便会化作厉鬼,为祸人间,有念,便会不愿离去,缠绕亲人而不顾,祸及家人,毕竟人鬼殊途。
地府捉鬼之事,皆压在黑白无常二使,金枷银锁二将之身,天下之鬼何止千万,必有疏漏,修道者,驱魔师,阴阳师应运而生,将天地秩序维持一个平衡,世事就是这样,正如白无常,那个温柔似水的男人,木易称之为七爷的谢必安所说,何为无常,人生无常,世事无常。
当然这是题外话。
眼前的老人灵魂澄澈,并无恶意,但久居人间,不去地府报道,却又必有隐情。
灵魂盯着雕像看了一刻,悠悠叹了口气,自语道:“不行,我一生严谨,不能死了,让一个雕像毁我名声,还得去拜托那个小姑娘。”说罢,轻缓缓向前方飘去,赫然便是操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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