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教育过陆少临后,陆老爷子唤来了早已站在院落等候多时的栾儿,让其扶着鼻青脸肿,不省人事的陆少临,他从袖里取出了个玉瓶。
“给他准备药浴。”
将玉瓶递给栾儿,面容稍带疲惫,陆老爷子单袖轻挥,那被阵法摧毁的房屋废墟便在不损土地的情况下拔地而起,于空中慢慢缩小,最后化作颗鹌鹑蛋大小的珠子,落入了陆老爷子的袖里。
“泡过药浴后,把他扔偏房去。”
目光漠然,不咸不淡的话语飘然落下,陆老爷子没再看陆少临,也未曾等栾儿应答,他施展术法,径直离去。
回到住所。
陆老爷子推门进屋,指尖搓出团灵火,他用其点燃了木桌上的油灯。
迈步坐下。
袖里的废墟珠子飘然落在木桌上,轱辘辘的滚动,但到了木桌边界,却是落不下去了,好似有堵无形的墙存在,滞停了废墟珠子。
“十年前布置的阵法被其无意触动,我又故意不护,他为何还不死?”
“可,若真不护他周全,我当真舍得?”
“此子,与我儿太像,我……”
自说自话,观着废墟珠子怔怔失神,陆老爷子的目光,哀意弥漫。
脑海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心有戚戚然,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屋内。
叹息不断……
…………
为陆少临准备好药浴,手脚笨拙的褪着他身上衣物,再小心翼翼的将其送入药池内,栾儿坐在池边,素手在药池内轻轻撩拨起药液,往陆少临臂膀上送去,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也不知是因药池热气铺面,还是因为与陆少临肌肤相亲,亦或是两者都有?
栾儿低头,目光游离,她撩拨着药液,虽是能送到陆少临臂膀处,却是送到哪处皆随缘。
是了,瞧这反应,该是后者无疑了……
显然是也意识到了,栾儿手里的动作微微停滞,微微蹙眉,似乎是对自己有些不满,她努起了小嘴。
“你啊你,羞些什么?”
“你可是少爷的贴身丫鬟,未来还要与少爷婚前试爱,与那时相比,眼前这才是多小,多微不足道的事?”
“早已是少爷的人了……”
自己骂着自己,算是自我麻醉,栾儿微微抿嘴,目光终是落在了陆少临身上。
素手撩拨着药浴,往陆少临臂膀处送去,再废了些心思,消了陆少临脸上的瘀肿,栾儿施展术法,托举着陆少临出了药池。
为其细心擦干,再帮着换上贴身衣物,栾儿撤去术法,扶着陆少临回了自己所住的厢房。
虽陆老爷子说,泡过药浴后,把陆少临扔到偏房去,但栾儿却没照做。
毕竟距离上次打扫偏房都过去好些日子了,床被上定然是积了灰的,若让陆少临在那住一晚上,第二日起来定然是会全身不适。
至于……
陆少临睡自己屋,自己该是睡哪,栾儿没想过。
只是想用心服侍陆少临,其余的,皆是不重要。
蹲在床榻旁,栾儿托着下巴,观着陆少临那不俊不俏不美不艳的面容,痴痴的笑了。
…………
翌日。
头脑昏沉,浑身却轻松,陆少临从昏迷中醒来,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冲击的陆少临径直从床榻上弹坐而起。
“别打了!”
陆少临捂脸求饶,但想象中的疼痛却是没出现,他慢慢放下手,观着周身环境,长舒了口气。
陆老爷子的形象深入人心,给陆少临留下了阴影,简而言之,他被打怕了。
说实话,陆少临是真想不明白,明明都是穿越,为什么别人穿的就那么顺风顺水,自己穿的就这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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