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笙抬手,便有人从暗处走来,扯着那锁着血池女子身上的长铁链子,将人从池里扯了上来。
“碰”地一声,而后与丢垃圾一般无异,将那女子丢在楚弦歌面前。
血淋淋的女子,手脚意外地仍然健全。
只是被丢在地上后却只能无力地耷拉着,可见手脚筋早已经被挑断了,此时无异于废人一个。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楚弦歌,原本呆滞的眼睛眨了一下,慢慢升起了亮色。
只是下一刻,还不待嘴里的话说出口,却像被扼住喉咙一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陛下,本世子与傅将军之间不过像方才说的那般,”楚弦歌瞥了地上的女子一眼:“可这女子可就不同了,斩草不除根可是后患无穷啊。”
楚弦歌不是什么好人,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人。
就连握剑握得咔擦直响的苏戈都算不上好人。
他们的手上直接或间接地都沾着人命。
男人的,女人的,或多或少,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是人命。
他见过那女子,那女子的反应怕是也记得他,他看得出她想让他救她。
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救她呢?
毕竟他可不是有善心的人。
况且这南国皇帝怕是绝对不会容忍这女子活着走出这地下水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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