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你上次见到的是西楚霸王时的我，而你现在见到的我不过是死后的一只孤零零的黄泉恶鬼罢了！”
“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别急，你还没有真正得到我的认可。”
“您请！”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和之前那个可怜巴巴的小菜鸟不一样了，虽然他没有变的更能打，但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在你心里何谓杀人者的觉悟。”
楚天阔开心的笑起来了。
“你为何发笑？我的问题很可笑吗？”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你的心向何方这种问题呢！”
“几天没见，你居然变的这么油嘴滑舌。”
“就是这没见的几天，有个魔鬼小姐姐天天拿皮鞭打我，还问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秘密，所以嘛皮糙肉厚和油腔滑调我算是神功大成了。”楚天阔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当他发现自己面前的人是项羽时，他的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开始展现最自然的那一面。
“快点回答问题吧！”虽然表面上对着楚天阔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心里对楚天阔这种大事面前能够笑出来的态度颇为赞赏。
当然项羽不知道楚天阔那谈笑自如的态度是因为楚天阔对他有一种信任感。
安全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说不出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得到安全感，有人在自己的房子里会获得安全感，有人从狗身上得到安全感，有人从孩子身上得到安全感，有人从爱情中得到安全感，而楚天阔就从浑身泛着黑气的自称黄泉恶鬼的项羽身上得到了安全感。
“杀人者的觉悟，不过是简单的从拿起刀的那一刻就再也不能放下刀罢了，不过就是时刻准备着死在他人手下罢了，杀人者人恒杀之。”
“那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
“为什么，你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因为有个人想杀。”
“为什么想杀！”
“不杀我恨的牙痒痒啊！”
“你准备怎么办！”
“一剑杀之。”两人的问答越来越顺畅，楚天阔的答案让项羽的眼越来越亮，这些问题他问过很多人，有人跟他谈理想与正义，有人谈豪情壮志，有人谈仁义道德，只有楚天阔带着最纯粹的杀意与对死生的重视与战胜恐惧的淡然在跟他谈。
总有人认为不惧死亡的人最适合战场，其实不是，不在意自己的死亡就不会在意别人的死亡，这样的人会造成可怕的毁灭。而且有很多看起来悍不畏死的人实际上不是不怕死，只是没有遇到真正的恐惧，只有那种从心底在恐惧的人才能真正战胜恐惧，只有战胜恐惧的人才能淡然。
项羽越来越好奇楚天阔这段时间的经历了，如此巨大的改变，这个年轻小子到底遇上了怎样的人与事“说的很好，可惜你说了刀与剑，但本王是用长枪的。”
“哈哈哈哈哈！”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嗯”
“你心向何方！”
“人在何方，心向何方！”
“好。”
“霸王你又心向何方？”
“本王枪之所指，本王心之所向。”
楚天阔再次笑了起来。
“小子，我们就将一起征战天下了。不过现在的你只能呼唤西楚霸王时的我，不能呼唤现在这种状态的我。”
“为何？”
“你还太弱，而且我还这恶鬼还要点时间从这黄泉中爬出来。”
“我要怎么离开这地方，毕竟我可急着杀人呢！”
“跳进这水里。”
楚天阔没在多话，纵身跃起，深入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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