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旭旭会按摩啊,回家好好给姥姥按摩按摩,我可需要松松骨头了。”
“好嘞,包姥姥您满意。”
姥姥之所以带了个大行李箱,是她在回沪前已经知道了自己外孙和外孙女到上海了,故从香港给我们带了不少的东西。
有了姥姥,我和妹妹在上海的生活更加受到照顾。
妈妈见到了自己的妈妈当然很高兴,问了太姥爷的情况,她们母女都是医生,当然说的都是专业的词汇,我在旁边听着,一点点地理解她们话中意思。显然,太姥爷是年高生命衰竭,西医只能维持了。不过现在已经平稳,87岁的年纪,之前身体状况不错的话,也还不是特别紧张。太姥爷因是中共秘密经济人员,在香港一直是洁身自好,所以我后来号脉时发现他老人家身体底子还不错。
我也见识了近40岁的妈妈在姥姥面前的女儿像,我奇怪地想:“妈妈怎么变小了?不会生什么怪病了吧。”我有些担心地给妈妈号脉,也没发现妈妈有什么问题,让我闷在心里好长时间,想对妹妹说说,又怕妹妹告诉妈妈,怕妈妈责备。后来才明白,子女在父母面前,哪能像对自己的子女一样呢?作女儿态那是天性。
姥姥回来,一大家子团聚一堂,到上海最好的饭店吃的饭,用姥姥的话说:“欢迎小旭、小曦来上海改变面貌,今天开个好头,祝你们在上海学习好、生活好。”
可以说,我能享受的奢华生活现在开始了。读者,你们奇怪么?
65岁的姥姥还在医院出门诊和在病房跟治住院病人。但她始终把太姥爷的身体状况挂在心上,常给香港打电话询问。
看见姥姥如此挂心太姥爷的身体,我也想为她老人家分担一些责任,便常去向她询问太姥爷身体变化的情况,和姥姥探讨老年衰老的种种表现及老年病诊治的问题,把姥姥说的西医观点和身体、疾病的临床表现试图用中医理解。我还到上海图书馆查阅过一些医术古籍,当然是让姥姥带我去的,否则人家也不会为我而出借啊!
我不顾别人看我的眼光,细细阅读和记下一些内容。一个图书管理员以为我在古籍上乱画,过来制止,却见我是在摘录,字写了满篇,小小年纪写出的字还蛮漂亮的,所以就不再打扰我的用功。
通过了解那些书上记载古人怎样治疗年老体衰的,特别是什么样的药有效,我明了了更多的本门道医不曾记述的案例和医方。经过我幼稚地筛选和选药,自己搞出了一个抗衰老的药方,还拿给姥姥看,让她帮我把关,看这样的用药会有什么效果或后果。姥姥也说不上这样的中医药方能有什么作用,特地拿到中医科请医院的老中医审定。
这个叫胡沛然的老中医,擅长治疗神经、心脑、消化系统疾病,对中医药治疗癫痫、血管性头痛、帕金森病有长时间的临床研究。尤在中医膏方进补方面造诣精深,配出的药对强身保健,抗老延年,防病疗疾疗效显著。
当他看了药方上的字,觉得挺有中医规矩,该是个老中医所为,还让姥姥介绍给他认识。姥姥也为开玩笑竟把我带到老中医的诊室,让他大吃一惊。他让我给他自己的病人把脉,然后说说脉象和医治的方法,试了几个都与他掌握的病情相差不远,觉得现代社会出现我这样的小中医还是训练得很充分的传统中医简直是奇迹。
他询问了我这付药用在何种病人,是阴症还是阳症,我把所认为的太姥爷的身体状况用中医语言表达出来。胡老中医想想觉得还是对症的,但不见病人,而且是我这么小的年纪开出的药方,认为需要慎重对待,应该带病人到医院经他号脉后才好确定处方。当他知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开方下方,更是劝我不要如此去做。
当然最关键的一味药并不在药方上,而且经查阅古籍这味药的用法都是针对太姥爷的症状,所以胡老大夫既然说这个药方算是对症,不是胡为,我心即定,用姥姥给的钱配好药,到大舅家悄悄制了一批丸药。
没想到这批丸药很快就有大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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