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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棒之后,说时迟那时快,我右脚同时向后一撤,闪开身,冲着已近我身的毒蛇,反手一下,左手一把抓在了另一条蛇的七寸处,将蛇死死掐在手中,登时死去。蛇的毒牙就在我的脸前,却是再也不能将它的毒液喷溅出来。

这时我深深地喘了口气,一气干掉两条恶蛇,对我也是考验。凭着内力和极快的身法,我对猎物是有优势的。

天黑了,我收拾好竹筐,把两条大蛇捆扎一起,赶快往回走,再晚了,老爷爷要惦记的。我背着筐,提了蛇,运起功力,飞速下山,为了早些到家我不惜耗费真气。

来的慢,回去的却快,不到两个小时,我就回到茅舍,老爷爷正在叫我的名字。听到老爷爷那有气无力的喊声,我心里难过极了,眼泪流下来。走到老爷爷跟前,强装笑脸,告诉他老人家今天的收获。

老爷爷听我说采到番红花,也是一喜,指导我赶快把那些花朵摊开阴干着,再和我一起处理那两条毒蛇来。蛇胆和蛇毒都是好东西,得赶快取出,不得不点了灯,把蛇毒汁液先空到一个小玻璃瓶中。玻璃瓶是以前就洗干净的,可以直接把蛇毒汁液挤进去,然后再塞上胶皮盖封住。虽然我们穷,却还有个瓶子。

剖开蛇腹,取出了蛇胆,有鹌鹑蛋大小。老爷爷拿出酒瓶,还是姥爷让大舅送来的五粮液酒,豁出自己不喝,把蛇胆装进还剩小半瓶酒的瓶里。看着老爷爷不舍的目光,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我虽然才13岁,却不惧怕剖蛇皮,看那血淋淋白花花的蛇体,赶快把蛇肉剖出来,就能吃顿肉食了。干了一天活,早就饿了!那晚我和老爷爷饱餐一顿蛇肉羹,有些时日没有如此解馋了。

吃完饭,老爷爷告诉我:番红花的花期在10月中旬至11月上旬,以每天9到11点开花最盛,花朵色泽鲜艳。花朵该在开的第一天上午采摘,采晚了柱头易沾上雄蕊花粉影响质量。他老人家亲自示范,剥开花瓣,取出雌蕊花柱和柱头,对我说:“三根雌蕊在下面是连在一起的,且以三根连着取下为佳。你看把剥下后雌蕊摊在白纸上置通风处阴干,干了以后再卖。这三根红色雌蕊是最具药用价值的部分。”

听了老爷爷的话,我知道该什么时候去摘番红花了,下一拨得等两三天,先去卖掉蛇毒和蛇胆,把值钱的东西变现成现钱,给老爷爷买些好吃的。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把蛇毒汁液和蛇胆酒装进书包背上就下了山。这次得要走个远门,老爷爷说蛇毒必须到县城卖给大的药店,那里会有替药厂收购的。

这是我独自一人出山到远处的县城,以前都是到山边的镇上集市卖草药,而从山里到县城要有百里路吧,我也不会乘长途车,全靠走,先是走山路,然后是沿着公路走,从天未明一直走到半夜,才到了县城,差不多走了近18个小时。一路上我没有吃东西,渴了就喝些溪水和河水,忍饥挨饿,又累又困,走到县城。到县城我也不敢睡觉,大夜里找个避风的墙前,抱着书包,席地而坐,等待天明。

那滋味我不必说了,也不会去描写,我想读者都会想象得到。

那一夜,准确地是六个小时,我呆呆的坐在那里,记不得想了什么,或许是祈祷吧,祈祷能把蛇毒和蛇胆酒卖个好价钱,让老爷爷吃饱,而我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半大的孩子,没上过学,不知理想为何物,心中只有修炼和光大门楣。可什么是光大门楣?我心中一点无数。但习惯了的是修炼,快到天明时,我找个树林,运起功来,迎接那紫气东来的一刻。即使是没吃没喝,该练功的时候也不能耽误。

上午,药店开门营业了,我饿着肚子,满脸是污迹,一身脏兮兮的道袍,长长头发挽个发髻,就是道士那种,走进了店里,让店里的人厌恶地看着我。

我把算是干净的书包放在柜台上,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和装蛇胆的酒瓶,怯生生地问:“请问老板,你们这收蛇毒和蛇胆么?”

毕竟蛇胆那东西药店的人是认识的,有一位40来岁的人过来问:“你这蛇毒和蛇胆是那种蛇的?”

“五步蛇,前天我打的。”为了证明蛇的品种,我还对他说了蛇是自己打的。

那人打开瓶盖看了看,闻了问,决定要了,便问我怎么卖。我不知道该是什么价,就反问对方能给个什么价钱。我不知行情,只知道酒是好酒,值钱!凭的就是这个底气。

那人听后并未开价,却问我:“你家大人呢?”

“我家大人在上海,这里我就有一个老爷爷,年纪大了。”

“你怎么穿的是道袍啊?”

“老爷爷是道士,跟他在一起就穿道袍呗。”

大概药店是国营的,业务人员并不那么黑,听了我的回答,知道我不知行情,就大致介绍了收购的价格。比我想象的高些,算是满意,可当时我又说了,“泡蛇胆的酒是好酒,五粮液,我姥爷给的,还该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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