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菲赫尔斯娜小姐,您应该比我年长,有些道理您应该清楚,或许你不知道他的过去,也许你知道。不过这些都随着他的离去而变得不重要了,我想告诉您的是,您的丈夫并非忠良。
很抱歉以这样一种方式与您交谈,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先行离开。虽事出突然,但我不觉得这是件坏事,我听说您已有身孕,至少在将来,孩子不会背上罪人之后的名分,在某种情况下来说这也许还不错呢,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最后,对于亲手了结您的丈夫,以及对他的死相没有精心维护这点,实在是感到万分抱歉。
……
……
对于这样一封信,艾迪辛的妻子并没有选择看完,而是选择几下将信撕成碎片,死死抓着那枚胸章放声哀嚎,她对边境地区的纷争不感兴趣,更无法体会璨维拉的感受。
尖鸣的警报划破夜空,士兵被召集的骚动如电流般刺入伯卡的耳畔,这意味着艾迪辛的死已经公诸于众,它再也不是秘密,那个身着红色礼服,为他献上死亡的身影也会在第一时间被人熟知。
“璨维拉,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可真有你的,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有点扮贵族的天赋,除了吃相。”
璨维拉将礼服与高跟鞋卷在一起扔给伯卡,“喏,这些回去帮我洗干净,作为我被你挖苦的补偿。”
“这好像不在我的义务之内,不是任务,我会和你扮情侣?自己洗!”伯卡故作发凶,又将礼服扔还给了她。
话虽这样说,可伯卡清楚,这些小事帮她做也未尝不可,毕竟此次行动她是头功,虽然成功脱身但之后的事情依然棘手,军方绝对不会选择将事件雪藏,这笔钱对璨维拉来说同样花得不安稳。
“喂,想好下一步怎么行动没?”伯卡有无一搭地问道。
“哈?你这语气是在对谁?我可是功臣,你就不会客气点吗?”璨维拉骄蛮地反驳道。
见她这幅样子,伯卡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她央求着一起出来时,那可真算得上是低声下气,恐怕回去也是一定要在艾莫斯卡中好好宣扬一番的。
“哦?客气?像贵族一样?”,伯卡如绅士般伸出手,从神情到动作,将贵族的做派体现得淋漓尽致。
“伯卡你再这样,我就会把你当做艾迪辛,我的维尔戈纳战舞不介意再跳一次……”
玩笑归玩笑,璨维拉的说辞对伯卡来说一贯如此,甚至成了她的风格。但伯卡却突然泛起惆怅,他透过成片的树林望着那座别墅,细听着警报,长叹起了气。
“璨维拉,那个人的死对你来说就没有一点影响吗?还是习惯了……这种结束他人生命,同时当做自己分内之事的感觉。”
“伯卡?你第一天认识我?军方出身的你应该比我更懂得这种感觉,就算它不是那么令人痴迷,那也不能说是讨厌吧?尤其对艾迪辛这类人。”
伯卡无话可说,璨维拉那决断的手法与出逃时的心里素质令人不禁背后发凉,也许对她来说这仅是英雄游戏,对生命消逝过后的罪恶感已经淡化,替换而来的更多是成就感。
“璨维拉,走吧,再不撤回边境,军队可能就要追来了。”
伯卡随意说着,他没有继续话题,而是选择催促她离开。
伯卡清楚,璨维拉的心中一定隐藏着更为可怕的本性,只是他不愿意过多发掘罢了。这个年仅二十四岁的女人已经习惯了杀戮与鲜血,这并非好事,她的人生不该如此,也许这就是布莱克屡次劝她回家的原因。
对于话只说了一半的伯卡,璨维拉倒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杀戮与鲜血并非全部,她深知这个道理,除去疯子和变态恐怕没人会将那些当做乐趣。而今晚做的这些,也仅仅是对破坏规则的人的惩罚,菲米纳尼亚天神可从来不会默许罪人存活于世,不仅是目标,对敌人也一向如此。
她甚至有时在想,如果伯卡和她是敌对关系,那么在这之间的厮杀便没有了任何是否合适之说,到那时还会高谈影响吗?也许是伯卡多虑了,对待亲友,她会一如既往的亲善,对待敌人也不会有任何的宽仁,这不论何时都不会改变。
望着远去的伯卡,璨维拉泛起了如孩子般的微笑,她没想到除去家人也会有人去关心她,也许这就是艾莫斯卡最近人情的地方,正是因为如此,才值得为其付诸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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