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合气氛,伯卡也送来了红酒,不过,他始终面无表情或许是感觉到了璨维拉温柔中的那抹杀戮之意。
二人共饮交杯之酒,对此,伯卡感觉到了,璨维拉马上就要行动了,她是不会允许和一个品行低劣的人一齐跳舞的,这杯交杯酒同样不被允许。
艾迪辛与璨维拉挽着胳膊,作为即将要开始的舞蹈,他显得有些着急,连交杯酒前的敬话都没说便急于饮下,看着他的喉头滑动,璨维拉知道,机会来临了。
……
……
凄美的月光夹带着微风从耳畔轻轻吹过,与此一同映入耳畔的还有酒杯碎裂的声音。
伯卡轻闭双眼,他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家伙真的做到了,在眨眼的瞬间,以她那独特的方式……
整个天台上静的有些过分,似乎连风声也为她停止了一般,有的只是那个人的死命挣扎。他发出沉闷的低吼,双手在空中乱舞不知抓向何方,脸上的肌肉都要被撕裂一般,那挣扎的表情像是被灼烧着红莲之火的恶魔。
伴随着他的身体阵阵抽搐,大量喷涌而出的鲜血绽放在他的礼服之上,在红晕中,还有着淡淡的红酒芬芳,宛如淡染在灵魂中的彼岸之花。
璨维拉,在伯卡眼中,她是一个将暴力美学演绎致极致的女人,如果换做别人,可能在第一时间就会要了他的命,但璨维拉并没有这么做。
“伯卡,这次慢了一点……”
璨维拉的眼神如钉子般盯着艾迪辛,直至没了动静,她才将鞋跟拔出,蹭着地面抹干血迹。
整个流程快如闪电,艾迪辛仰头饮酒时,璨维拉将食指与拇指上下交错,微微用力,高脚杯杯柱被折断,电光火石间,杯柱划破空气,直挥向他的喉头……
在酒杯落地的瞬间,鲜血的温度,割裂的痛觉……
艾迪辛刚稍有察觉,甚至身体还未做出回应,璨维拉便猛然挑起肘击,直击下颚,趁他踉跄着向后跌时,而又顺势起脚,将她那引以为傲的工具刺出,连同喉结、气管一同击碎,死死钉入颈部。
而这一切的一切,也就发生在杯柱被折断,酒杯落地的瞬间……
伯卡的颈部感到发胀,这样的手法实在过于残忍,艾迪辛并不会立刻死去,他至少还能维持意识长达近两分钟。在这两分钟内,他恐怕每秒都在忍受着无以言状的痛苦,这实在是有违人道,不如让他尽早解脱。
伯卡上前,却被璨维拉拦了下来,她的眼神依旧锐利,完全没有任务完成之后的轻松感,在伯卡疑虑渐起之时,她缓缓开口。
“艾迪辛,你还能听到我讲话吧,难道你不知道吗?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吗?如果你忠于你的妻子,想必我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动手的。”
艾迪辛捂着颈部,狰狞地爬向璨维拉,口齿不清地说着胡话,看起来像是求救。
“在你还能听得到我讲话时,我希望你能忏悔你的罪行,我不在乎你如何去想,如何去做,我只关心你之前做过什么。如果你的罪行能让你死无数次,且你只有一条命的话,这种方式倒是最适合你的了,你觉得呢?”
艾迪辛说不出话,只能挥动双手,乞求一旁的伯卡救他。
“艾迪辛,我们同为利斯雨边境之地组织,但你必须知道,有些规则是永远不允许被打破的,总会有那几个不怕惹祸的人来管闲事。我不在乎主城区有多少军队,保护你的人有多少,可能我是被佣金迷住了眼,区区十万纳西尔就值得我以身犯险,该说是你的命过于廉价,还是说我单纯的看不惯你呢?做错事的人必须要受到惩罚,你说呢?”
艾迪辛已经断了气,璨维拉也抽完了整支烟,她摘下艾迪辛胸前的徽章,擦干血迹,幽幽地说道“如果你的妻子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她一定会感到不齿,你的遗物我会转交给她,也会劝她去找寻新的幸福。至于你……就好好看看这片夜空吧,它可比你的双眼要纯净的多。”
她提起礼服,飞溅的血迹已和礼服融为一体,仿佛比之前变得更红,被染的更深。
她将红酒倒在血渍之上,酒香掩盖住了血腥,却无法掩盖她心中那份不羁的狂傲与内心的火热。
直至此刻,她仍然认为她只是尽了应尽之责,有人认为这是顽固,有人认为这是原则,还有人认为这是胡闹。但不论是各种看法,在她那里却都是享受,遵循她那自我模式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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