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就会一点而已。那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从甘旗卡来的吧？你这校服真好看，好象不是甘旗卡学校的。”
“我们从南边很远的地方来的，”
“哦，”牧仁摆出一个惊讶的神情：“多远？莫非从关里来的？”
“我也不太清楚，上车后见到的都是汉人，他们的话我听不懂。不过，好象是营口一带人，我们学生中也有几个甘旗卡镇内的人，懂汉语，他们说我们学校所在地，应在营口附近。我们路过时也看到过不少车站牌子，那几个甘旗卡镇里来的学生过一个站时，好象指着站牌说什么田，什么台，，哦，想起来了，叫田庄台。”
“那你们去葛根庙，干什么呀？”牧仁又问。
“学打枪，拼刺刀之类，我也不知学这些有什么用。”
“那带你们去的老师，也是蒙古族吗？”
“是的，他叫朝鲁门。也是从兴安来的。”
“好吧，我正在闹肚子，憋不住了，得到下一节车箱里找厕所去。”就在这时牧仁突然发现刚才牧仁见过的年龄稍老的人扳着脸从这节车箱另一头走出，急匆匆地赶过来，就马上中断话题，按着肚子快步走进另一节车箱内。
“怎么还不回去呢？”朝鲁门恼怒地问，这个老师，也就是前面所谈的日本人，池田一郎，兴安陆军军官学校军事教员。
“里边有人，我等了这么久，他还不出来。”
“哪个混蛋空占茅屋不拉屎呢？”池田一郎怒了，用汉语骂着，把厕所门砰砰地踢了几下。
厕所里站着的林鹏马上把门打开，池田一郎没等他反应，就把他拉了出来，往车箱一推：“滚！”
“进去吧！解完手，快点回去。”池田一郎向站在一旁的学生说。
“你凭什么骂我？”林鹏被他骂后又被猛推一下，恼了。瞪着眼指着池田一郎的鼻子质问。
“你活腻了吧？”池田一郎从腰里拨出手枪顶住林鹏的头：“你再闹，我就把你当反满抗日分子，叫乘警抓走。滚！”
“老弟，你就饶了他吧。”牧仁忙笑着跑出来，把他的举枪的手压下，并向林鹏使了个眼色。林鹏也就没再出声，只是狠狠地瞪了池田一郎退走进了另一节车厢。
“我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从南满逃出来的东北抗联的残余。”池田一郎把手枪往腰力一插。牧仁觉得他的这一动作很熟练，与日本军官的本能的动作差不多。对此他心里也打了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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