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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清晨时分,路上的行人稀稀,山风清清,思想明明的宁静,让他自有一种天地萧萧马车摇摇,贼眼瞄瞄心绪飘飘的舒畅之感,此时此刻的他,浑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觉……好!很好!

从杏林居往外的路,是一条傍着小溪顺水而下的小官道。

小官道右手边的山岭并不高,貌似百丈些许,半山以下的缓宽地带,多造有造型不错的民房。星星点点的民房在树木竹丛的遮掩中,在马车摇晃的忽明忽暗中,远远的看着真有一种隐仙之感。

而左手的山岭崇高,平平的山脉多达两百余丈,除山脚处一带狭长的山地上有零零星星的农田与房舍,百十丈开外还有一些狭长的谷地之外,山根以上的山体多是长势十分茂盛的森林。

晨曦清风微露,马车摇摇时,笑白的眼光瞄瞄,欢喜的心思也一直飘飘的。

而心思飘飘的乱想乱看,他闻得几声清脆的鸟之长鸣,向天空好奇的看去。

数十丈高的天空,分别三队数目不少雁子,它们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儿排成七字,一会儿因风全部飞乱了,在山半腰与山谷中自由自在的飞翔。

而较远的天空中,还有一些单飞的鸟儿,它们在大山的顶上盘旋翱翔,穿行在云雾缭绕中俯视双龙城。仔细看时,常常可见耀眼的七彩光芒突然从云雾之中闪烁而出,继而传来一阵接一阵沉沉的雷音隆隆,一些神秘莫测的云天瑞光时时可见,泛开光晕打落在山顶时立即消失无踪,来无影去无踪的瑞光令人探索神往。

马车嘀哒嘀哒的走着,他的眼神开始不够使,跟着马车移形换影的看,眼睛古古溜溜的转着满心欢喜。

有路的地方就有人家,但见三十丈范围沿途的两旁,错落高低的房屋逐渐增加,一段路过后已变得密密麻麻,接瓦并墙的集中,开始显见一种富裕荣华。

许多造工精致的木房的大门前,挂着红底黑字的招牌,立着色彩不一的幡旗迎风飞扬。

从宽开的木房往里头看,里头入目满眼的都是各种造型奇怪的货物,货物大大小小,大的如大象身水牛身,小的如豆丁儿芝麻儿,且大多数东西,他不认识也叫不出名堂。

这儿是土街市,土街市顺着斜坡缓缓而下,前方的地势愈来愈开,层层叠叠的房屋,也开始愈来愈密。

做早饭的点,千家万户生火时,白色的炊烟变成一片树林般千种袅袅,青色的烟雾悬天十丈后不游不散。

这是一座商贾林立的山城,马车渐行渐远,路上的游人开始更多。两丈宽的土道上,卖买人家呼三喝六,肩背头顶各种货物,接踵磨肩密密如织的人声喧哗,热闹十分。

笑白注意到一些店中物,在琳琅满目的各色物品中,多有叫不上名字的奇珍异宝,而一堆堆的瑶草琼花,居然随街道一排排的摆放。小贩子们扯开噪子大声叫卖,找机会争相出手。

一处五尺长的小地摊上,一樽如来佛像,佛像的背后闪烁一片金色的光一支小如巴掌的木梳子,梳齿之间流动着一层紫色光晕一只金边黑碗,此时此刻的大白天,碗中居然没有半点光源,黑乎乎的仿佛深不可测。许多奇怪的东西,让笑白看得常常瞠目结舌,目不暇接。

“三花八珍鸡蛋,这是比鸽子蛋还要大的好货,今天开卖啰!价格实惠,给五两金子即得一枚,或以物易物也则!此物稀奇,十天只产一枚,实乃稀罕之物,强身健体乃首选之物!”

正当笑白想着对比花公鸡阿朱下的鸡蛋时,贩子捧着三只大拇指似的蛋走上前:“客官,这三颗,于你十两则可,服之可长灵力斗气,货珍物稀,客官动心可否?”

看着鸡蛋想到阿朱,复又想到想美姐妹。文静的阿姐白衣胜雪,懂得泡茶过好日子,贤妻良母的人呀!娇小玲珑的想美,活泼好动整天可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如果出门在外,有她在一起时,途中保证不会寂寞。

嗯!她好像很容易上勾,感情世界很丰富很丰富。比如说,为了乘风破浪的爽快感把屁股磨破的事儿,又比如说,让他尽可能少受一点罪,把他扛山猪一样扛着走路的那些事儿,呵呵呵!福之兮兮祸得殃殃,苦之笑之矣,随心而动的痛并快乐着!

三只……哼哼!珍鸡蛋,吃了精力充沛。如果……如果他与她们一起分享,那该多好!

心念千千种,均意味深长啊!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朝袖子里捏一捏,喉咙又不自觉的耸动,身无分文,那十多枚铜钱落在水莲塘,哪里有一个钱子儿?就算是有,那也是杯水车薪。他尴尬的笑一笑,尴尬的说道:“嗯?……我?……”

马福朝小贩努一努眼:“嗯……哪?”小贩子很识趣,转身唱喏着回去:“三花八珍鸡蛋哟!……”

车子继续往前走,又有小贩子喊道:“黑天牛石胆,降价大甩卖!十两金子给一钱,此物乃是解毒之宝,实在是出门备家的最好,诸位仁义之士,听真了听好啰!……手快有得,手慢没了!”

另一边厢:“让让,让一让!……喔!喔喔喔!灵魂臭豆腐,折仙儿花香茶,勾魂儿老鼠耳,锁阳丁神丁宝丁香花!物稀价实在,童叟无欺!想买的客家快快来!今天只备得货一担,物美而价廉,千里江山为你改,万里长天任君爱,天下无双独此一家好呀!老夫赶八百里山路诚心送来,此地此时隆重开市啰!”

马车慢慢的走着,笑白仔细的感受着。沿途的土街道上,五行八作的人们,买卖声一浪更比一浪高,他们欢畅的高呼着,声沸震耳。

“哇啊!好繁华的地方。”他听着看着无比的兴奋,一路都在大惊小怪的赞叹。

越向前走,人群越密集。三车并行的集市,人走如鲫,川流不息。

放眼四处皆见,此方的男女老少,大多慈眉善目,神色丰润,举止文雅,穿戴也文雅,由此可见此处的风气淳朴,物泰民安。

只走七里地,周围的热闹只增不减,人流更多,密密麻麻都已达到接踵磨肩的地步,端的是人间的好天堂。

“咚咚隆咚呛!咚咚隆咚呛!咚呛咚呛咚咚隆咚呛……”

“金创药,壮魂散,一粒防身手,天下任君游,打架和斗殴,不用靠山愁!”

“咚咚隆咚呛!咚咚隆咚呛!……”

“需要的话,快快下手啰!”

人头密集的一个小摊位,里头有五个赤膊的壮汉,一人打鼓一人空手练武,一人举着一樽五百斤的石狮子打着转,还有一人在一根竖着的枪尖上连连翻着跟斗。

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手拿一把匕首,一刀刺进大腿,眼睛不眨的吼道:“嗐!真材实料从不走假,诸位……可看真了!”

“哇!”周围的人群,一个个张口结舌,然后不忍直视的发出惊呼,许多人把手捂脸偷偷的看。

“嗐!”壮汉突然猛的拔出匕首,在电光石火之间,把一张黑乎乎的狗皮膏药往他的伤口处一按,怒目圆睁:“各位兄弟们,这一下……还看真了?”

“看真了!卖狗皮膏药的,你疼么?”

“瞎!不疼,半点也不疼!”壮汉怒着脸声若铜钟,狗皮膏药只捂了一小会,将它扯了,粗毛的大腿处完好无损,连血迹也没有。只听他自言自语的吼吼:“好药好神奇,好药可珍贵!大伙儿都看一看,我的大腿上完好无缺。”

“啾!江湖小把戏,走啰!”人群中有人喊。

“神了,真厉害!”可是,笑白却看得毛骨悚然,不明就里的很好奇,问马福:“刚受的伤,眨眼间好了?”

马福笑道:“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本事,早该进我杏林居,而不是在此卖艺。”

“哦,是假的!”笑白半信半疑的说,又问:“马大哥,今天,是什么节庆的日子吗?为何,沿路都有那么多的人?”

见问,马福客气的回答:“公子,不是的,我们这处市肆人多物博,热闹几乎天天都如此。”

“哦!这是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这里沃土千里,又是经年风调雨顺,所有的耕渔工市百业密集,都是得天独厚的繁华。

告诉你,此地又是四里八乡的集贸总城,天南地北的人们都向往的好地方,所以,我们这儿人来人往,因为有人那是繁华热闹。”

“哦。”他有点儿明白了。

再走三里多地,街市两旁的建筑规模开始变得稀疏些,但是,每一座房屋都很高大,两层三层的像宫殿,像某些人家的庄园。凡是高大的宫殿庄园,金瓦琉璃,朱漆大门与黑柱子,门前有丁非富即贵。

隔三岔五分布的有庞大庄园,深门大宅上置着五脊六兽,也有高垒宽筑的莺歌燕舞之地,或是,专门用来切磋琢磨武艺的地方,那是人们比武争雄的大擂台。

在这里周围的人们,多数是年轻俊美的青年。他们身穿丝绸宝衣金饰,言谈举止斯文,或纸伞或纸扇,或丝竹或绢花,多数人像书生才女,摇头晃脑都很优雅。

丝竹管弦的清歌妙舞中,少年男女三五成群轻声的嘻笑着,吟诗作对一躬一亲的礼尚往来,其乐融融的相处文文。

“三花儿开呀……开出三花儿艳艳喏!美美的丽娘儿哪……提着篮儿……篮儿采花香……!蜂儿……蝶儿……恋呀嘛恋花美哟!娇娇的美人儿……甜甜的笑容呀……向着情郎唱。一声声的慢慢啼哟!引来了凤求凰……好一对痴心的人儿哟……相依相偎好哪!哝哝花间舞,舞之手中酿。丽娘丽娘浅呢酒,一口一口与君相思成心雨,一起来呀醉呀醉呀嘛醉心田……”

悠扬动听的乐声,似是交叠很杂乱,可是仔细听时,却无有任何冲突和任何不快。

一个长相高挑的青年,手执一柄黄穗长剑,一下一下缓慢的比划,抬高头九曲十八弯的唱腔:“上邪上邪……高高在上,厚土厚土……挖呀挖不穿。我心欲比玄鸟乎,少了一只翼儿……在打转!呜呼呜呼寻觅……寻觅兮时,佳人总难找,独孤一天矣!一天可怜骚!……”

“哈哈,哈哈哈哈!那才子,什么狗屁文章?笑死人,笑死我了!”笑白躲在马车上,听着那个青年一挫三顿的唱腔,忍不住心情大好,忍不住疯子大笑。

而后的路上,都有文人墨客在场上诗词歌赋的吟诵,声声慢妙不可言,抑扬顿挫处处显得祥和而灵瑞,让他感觉这处地儿,端的是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路走五趟时,景随山而变。此处的山谷开阔,官道直路也更见宽阔,两旁的楼高墙厚,多有铜钟厚鼎,门前陈列大方,高楼上旌旗高挂风扬,可闻得风信子叮当脆响。

“哪个?马福呀!这里……都是什么人住的地方?看上去好不气派的。”

“哦!这里是商贵大家,也有将军名士的别院。少爷,我们在这里,可不能随意大声喧嚣的。”

“哦。真的?”他的好奇心大起,看着周围房屋的流光溢彩,满眼都露出渴望与惊讶。

只见此地的开阔处,随时可见铁甲钢拳的兵勇,他们守在一些大宅门前,长枪短剑,金钺银锤杀气腾腾。

“瞎!嗐!嗐嗐吼!……嗐!嗐!嗐嗐吼……”百丈方圆的一块练兵场上,一排排执木盾架长枪的兵甲,数有近千,正在整齐划一的怒吼声中练习武艺。

路在走着,一些朱门贵居的附近,聚集了穿戴独特的人物,他们大都是些长像威严脸色刚毅的汉子。他们三五成群或站立如松,或行走如风,孔武有力的巡逻。这些壮实的力士令人不敢久视,好一处威风煞煞的盛武之地。

“呯!咣咣!咣咣咣咣……当!”一群人在练刀剑,有人穿插飞跃,有人游龙惊凤,也有人举盾步步为营,刀锋相交急如闪电,一招一式惊心动魄的互击。

“咻,咻咻!呀!”只见一个年轻的姑娘,手握一支短剑,独战七个壮汉时,她的短剑行走轻灵,人如蝴蝶翩翩起舞,发出娇气的呼喝声:“呀!呀呀呀呀呀!”

令人眼花缭乱的剑刃,向七个手抓大刀的壮汉排山倒海的压下,七个堂堂壮汉把刀招架,人却在后退,看起来他们只有招架之力,毫无反手之功。

“哗!哗!哗哗哗!”另一边厢,八个身穿铁甲的汉子,手握一丈长戟,步步生风的俱前俱退,长戟挥舞嘶嘶,拳头打出劈劈,俱是杀气腾腾,铮铮铁骨的景象。

走到这儿,尚武之风把笑白看得又是目瞪口呆,又是心惊胆颤,坐在车上的手脚跟着比划,很自觉的变得正经八百,真不敢在此放肆。

很久后,来到一处盖有大片高楼的地方,空地上的兵甲更多,所执的兵器数不清,却并不再虎扑狼奔,而是一列列一队队安静的站着。

他好奇又小心的问马福:“大哥,此地,到处都见得兵甲寒光。请问,这是哪里?我们离双龙城,还很远么?”

马福精神抖擞的回答:“公子,这里是两大将军的驻地府邸。嗯,我们离城堡不远,再走两里地就到。”

雾里看花,哦一下算是回应,接着问马福:“大哥,还敢请问,这两大将军,都是谁?”

马福抖擞精神充满敬重的表情对他说:“公子,好的!你这个问,我非常乐意的告诉你。

这两位大将军,分别是木锦惠,燕厉觉。她们两人,为我双龙城之首,分别保卫湖前与清平州界,还有两处很大的山谷。”

“哦?她们厉害么?”

“我跟你说,这两位将军,可是有通天的大手段。此地由她们镇守在此,这儿十数万的平头老百姓,安居乐业,都高枕无忧的过着好生活。”

“啾!没意思!旁人外物,无甚好感。”他听见没有柳纤纤的份,不以为意的应声。

“呀!前面,又是好地方。”抬头在四处观望时,很快被眼前更加威风凛凛的景象吸引。

前方两百丈开阔的空地,放眼满目,都是整装待发的作战小兵团。

每一个兵团里的兵士数有上百,他们纵横有序的排列整齐,一个个衣甲一统,武器一致,怒目铁脸的直视一方,威风凛凛杀气满满。

此处地方端的是严肃紧张,让人心生豪迈,笑白看着近千人马的场面,他们却是万马齐喑,场中一片寂静只有破风声。

他看的表情大起疑惑,小心的问马福:“大哥!这……这是又要去准备打仗吗?”

马福绕着弯儿的回答:“啊?这个……我不知道。嗯!瞧这种排练,应该不是的。”

“不是?可那些杀气,好重好重!”整个兵团的肃杀之气,让他看着心都在颤动。

马福的眼神掠过一丝不满,压低了声音告诉他:“我们这儿,并没有战祸。他们也许……只是平常时日的操练。公子,你用不着紧张。”

一边说一边走,不知不觉的,终于来到双龙城的城墙底下。

这个时候,笑白像是一个从不曾进过城里的人一般,对这里的东西又是处处显得好奇,显得有些很不自在的。

“人力本小,智慧改变,大城雄伟,目视一关百千丈,进可攻退可守,我自莫得轻叹,方为明智之举矣!双龙城雄伟,好厚实的城头呀!”他抬头向上看,盯着高大的城墙一直呆看好半响,心头风云翻涌忍不住的激动,念念叨叨的感叹鬼斧神工之力。

城墙的高度,怕不下于二十丈。走得更近前,他更仔细的打量这片墙壁,发现城墙所用的石料,全是六尺长宽的石块。石块与石块之间严丝合缝,使城墙砌筑得整齐又美观。

在城墙的正大门,高足有三丈,宽也有一丈半。

两面厚实的城门,乃用坚硬的雷击老枣木和铁离木混搭,再用倒扣钉制合而成。大门带着苍古的黝黑色,尽显一种守护的霸气。

城门上布满光滑的青铜圆凸头,木铁相辅相成,使它沉重而结实。

上城的一条台阶口,站着数名刀剑按把的兵甲,看样子不让人随意登城。笑白看着梦寐以求的去处,很小心的求问马福,想让他带着他登上城顶。

马福听后,却犹豫不决,踟蹰着脚步不前:“公子,上方为军管之地,我等闲人不好造次,我看……”

他听得很不耐烦,气呼呼的说:“马福,只是上去看一眼,有何不可?况且,柳纤纤是岛上仙子,只要跟他们报出名号,怕他敢拦?”话说完,昂首阔步向台阶走去。

“站住!此处,乃为军事重地,闲杂人等,未经许可,一律不得再往前行!”

六名锃光瓦亮的黑甲胄持长天戟的兵士,从大门的两旁快速闪出,拦在台阶前怒喝发话,阻止笑白登城。

“喂!马福,你怂包子堪与同行?话说登高望远千里眼,敢与我一起行么?”

“这个?”马福见状,欲上前与兵士说一番好话,明示身份以求放行。

“咣!”兵士大刀出鞘,长天戟指着笑白:“往前一步,杀无赦!”

“那个……那个!”马福怕事情弄大,赶紧向他们表示身份。

“咳咳,咳咳咳咳!呵呵!”一旁的笑白想知道杏林居的名望,退后一步冷眼看着,对马福躬身哈哈的解释极其不爽。

当几个兵士的杀气开始减少时,他自信满满的走将过去,抬头把眼睛朝天高高的看着,鼻孔里发出连串嗤嗤的呛响,鼻音不断的嘲讽马福。

他的动作貌似一个纨绔子弟,努力的装出高人一等的身份,傲睨万物不可一世,想唬住守兵守将。

“那个东西,你给我回来。”远处的一个银甲兵士,突然对他厉声喊道,拔出大刀向他这里赶来。

他马上发火,大声对那个银甲兵士吼道:“喂!你娘的白狗眼,你给黑瞎子瞎瞎了眼睛?知道不知道?杏林居的柳纤纤,那是我的姐姐,可是仙岛上最好的医仙子。”

“啊?”银甲兵士果然听得一震,走过来的脚步也立即停下。

“哼哼!你们……你们都给老子睁开眼睛,给我瞧瞧清楚,我们是杏林居中的人,可不是等闲之辈。”

“拦住他!”银甲兵士的旁边,一个身穿黑甲的兵士厉声吼道:“在吾之地盘,安敢放肆?”

笑白见势不妙,拔腿向上急跑:“咻!让了,我要上去,上去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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