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花鸡公死太监,你有什么话要说,那就进来呀!”他对这只公鸡感到相当不满,故意大声喝责它:“每次见面,都像做贼一样的,你好受么?”
公鸡在门口把头低着,眼睛还在敌视着他,对他怂起一身的斗鸡毛,一副极想打架的样子:“小子!你给老子小声一点!”
“去!为什么小声,你敌视我,想凶什么?还有,鬼鬼祟祟的,整天价神出鬼没,大爷才懒得理你。”他的行动不便,只能一本正经的坐着训起大公鸡。
“行!行!风笑白,你行!你他娘的有种!”公鸡偏着头像在琢磨什么,然后,掉了身打着鸣快速远去。
再过盏茶时,两女终于叽叽喳喳说着话磨磨唧唧的走将出来。她们也不与笑白交待什么,而是相对一笑,一左一右将他一把挟起扛过头顶,吊扶着他快速出门。
“软,滑,香,细腻如脂,温香如春,女人真好,好受哪好受哪!”感受着两边传来的温香软玉,他的心情像是喝了浓稠的蜜糖,要多甜就有多甜,甜到发腻发嗲的那种美好感觉。
“笑白,这里的风景,漂亮么?”活泼开朗的想美终于开口问他。
“姐呀,你们的家,风景好美,人美景美到处都美,美不胜收。”
“哦?是吗?真的吗?”
“嗯!不但山美水美,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美,而且,你们也美。你们的美丽,那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姑娘。还有,好清静的地方,好祥和的天地。”
“风笑白,你……你耍滑头!”想美本想佯作生气骂他,可他的话说得好像很诚恳,让她听得感到十分好受。
从花家向着大山那边走不多远,出现在眼前的大地,笼罩着一层浓浓化不开的雾气。
这是一口荷塘,是水莲塘中最美丽的荷塘。这口荷塘笼罩着乳白色的雾气,看不真里头的东西,长不知多少,宽也不知有多广。
透过可穿见的雾色,只见荷塘处处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润景,让人感觉仿佛从画里走,仿佛步入梦幻仙地,看得见摸不着的迷离,带着虚幻的美丽。
左边的方向,至于两百丈的远处,那是一座郁郁葱葱的高山,远处的高山与近处的荷塘相映成趣,青山白雾垂柳荷花,动静相宜,美若仙台。
笑白目光炯炯的领略美景,喜不自禁的招呼:“姐!慢些,你们慢一些。”
“怎么了?”
“好美的地方,我呀!好想欣赏这里的荷塘雾色,好美的池塘。”
“呵!好呀!你若喜欢,我们乐得陪你。”想美听着他的赞美之词,扁着嘴巴鬼鬼的笑道。
笑白整个人痴呆痴醉,停下步子,他要认真的仔细的感受这里的一切。
但见得宽大的荷塘水面上,笼罩着一层浓郁化不开的白色大雾,大雾高达三丈,然后不升不降,构成奇异的荷塘美景。
雾里头的荷花与叶子,隐隐约约的朦胧可见,细心时,可以看到花叶上都有一种瑞气盘悬其中。
那些瑞气红蓝紫青,蕴蕴袅袅的蒸蒸而升,远远看着,波光粼粼一如天上的宫阙瑶池。
靠近笑白眼前的那一处,眼睛所能看得清晰的荷花,粉得像霞,红得似火,清得如玉,静得别尘,千姿百态,若朝阳一般鲜艳。
塘中无风,笼罩着的雾气自个儿缓慢的游动。雾气游动时,使里头的红绿之物静若处子,动若倩影。
一些高低错落的花骨朵,或含羞或怒放,或斜斜有情,或一支傲立,还有的两相对望,两两对语。
在向前走的路上,周边的大片草地里,间杂的种有各种各样的花草。
这些花草,花开如繁星,五颜六色入目陶醉,花语馨香春色满目使心情格外好受。
远近之景均在别致,浓淡相宜,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一直弥漫在这片小小的天地。
他闻着甜甜的馨香的味儿,沐仙之情悄然的绕体而浸,直直的沁入骨头:“梦幻仙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呀……好舒服呀!”
一种缠绵着的彷徨带着诗情画意,一种徘徊眷顾的诗情画意,令人无法拒绝,轻轻的毫无防备的充沛整个人的心田:“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好受,好幸福,活着太好了!”
“笑白,这里的风景,漂亮吗?”想美被他色眯眯的样子感染,得意的笑咪咪的问道。
“姐姐,漂亮,太漂亮了!不像我的老家。”他的语气由兴奋突然一转,变成低落而丧气:“在我那里,门前只有几棵苦梿树,大多里芒头蒿草,全都黄黄绿绿,一派野生生的杂乱。”
“哪?如果很漂亮的话,你就好好的感受哦!”她没有体会笑白的话,只将他用力的架着不让掉落,她的眼神里始终充满得意的笑容。
“阿美,女孩子家,不可如此!”想容感觉到不对劲,冷静的指出妹妹的某些失态。
想美的个子较矮,架着笑白的左膀子,于是笑白一大半的体重都偏着压向她,两人几乎是搂抱的姿态。
被笑白的重量压着,让她反抗嘟着嘴说:“姐,你也可以架紧一些嘛!要不然,他整个人都坠向我这儿,差不多把我都抱实了。”
想容一看一想,自己高一些妹妹矮一些,一高一矮不平衡。可不是么?她有顾忌,架人的力量小很多,妹妹没有心机,对笑白并不拒绝,这就怪不得自己这边半点不吃力。
可是,笑白却贼贼的笑道:“两位,我们来个一龙二凤,跟我回家生娃娃。哈哈!你们两个都那么漂亮,都很温柔,把你们扛回家,我会好幸福的。”
“臭,你想得美!”妹妹生气的手作栗子,一栗子敲了他的脑袋。
“笑白,与女子相处,不可放肆。”姐姐一本正经的斥责他。
“呵呵呵!我哪有,只是说说而已。你们长得那么美丽,我能不动心?我说好漂亮,是好漂亮的早晨。”
三人驻足,手指江山。令人无法抵抗的温柔晨曦,轻拂着几排沿塘堤长出的垂柳,婀娜娇柔的垂柳绿得令人心醉。
垂柳青葱的色彩勾出满目的天蓝地绿,又让人产生纤尘不染的一种圣子情操,让人很容易醉倒在莺歌燕语中的欢乐小鸟的鸣叫之下。
“呵呵!这里,真的好美,好有诗意的感觉。姐姐,这里叫什么名字?”
“仙子崖水莲塘。”姐妹异口同声。
“哦!水莲塘荷花香,圣洁的荷色醉天堂。人儿娇嫩得俏,一种情意三份笑。
美不胜收,无尽温柔,稀微独独在此醉,郎郎心儿有希望,希望美景天长留,天长留。”顺口溜说得轻快而活跃,把姐妹俩乐的眉儿开花。
一转语气,渴望的说:“唔!要是……我的那个酸豆角朱老爷爷在此,只怕,他会迷醉得胡子眉毛都给朝天的吹起。
哈哈,铁定会打摆子,滥情一片,念叨叨酸词酸句,为美丽的风景软倒的读书。”
“朱老爷爷,酸词酸句?”
“嗯!也就是之乎者也的那一种。”
“哦!是儒道爷爷。”
“什么儒道?他说,乐于贫乎静在好,盛于杀乎衰于绝之,哀在鸿戾,呼苍天于不眼。上邪上邪,盲目崇拜。
呜呼哀哉矣!呜呼吾意其蹉跎,哀哉王孙慎勿疏,咦呀鸳鸯涧中过,咦呀神鹜看日落。扯!什么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哈哈,哈哈,老爷爷这些词好逗。”想美被他摇头晃脑的模样逗乐,笑得花枝乱颤。
笑白突然问她:“你听明白他念的什么?”
“啊?”想美止住笑,诚实的回答:“不知道!”
想容此时平静的说:“如果可以打破禁忌,以后,也许……可以把老爷爷接来这里生活。”
“姐?”想美黛着眉喊道。
想容的脸色更加平静:“唔!只要能够躲过湖中的妖物,或者等待时机打破那方天堑,与三山五岳一定可以互相通航的。”
想美认真的对笑白说:“笑白,以后,我们一起去找爷爷过来,也请老人家给我们念诗。”
他听着姐妹的话,带着某种心愿痴醉的想,突然情不自禁的对想美赞叹道:“想美姐,这儿有醉人的风景,可是你的容颜你的笑脸,更加醉人,更加感人!”
“好了好了,就你嘴刁,贫嘴!”想美被赞得浑身酥麻,佯装愠怒的骂他。
他被骂得心花怒放,突然感觉顾此失彼,又大声地说:“不止不止,我还忘了夸想容姐姐。
她长得冰清玉洁,长得冰雪清奇,那可是凡夫俗子不可侵犯的一种贵气,高不可攀的冷艳。你们都美,都是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儿!”
姐妹俩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赞,看他一副傻呆呆又认真的样子,心情都大为欣慰。
女为悦己者容,赞人之好让人心酥。两女先是古古怪怪的拉鬼脸,然后相顾而笑,笑对他说:“若是认为这里好看,那我们……就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
而后,大家坐在草地,停留不知多时,情迷神醉的笑白,才被姐妹儿夹拖着向前走。
至此,他收回心猿意马的心思,心情大好的继续游览沿路的风景。
一路上,奇花异草,珍禽稀兽,它们多是体绕灵气,身披祥瑞。这些宝物大多是奇形怪状的,他看着熟悉,却一个名字叫不上来。而且路上的稀奇,没有几处不令他感到吃惊的。
“姐姐,这是什么?”手指一头马的身体水牛的腿,长着梅花鹿角的珍兽问。
这只头珍兽,旁若无人,闲悠悠的吃着草地上的嫩草。
想美解释:“这是天角神鹿,是我仙岛独有的一种灵物。”
“姐,它的样子长得好奇怪,可有什么样的神奇?”
“它的角,能补血益气。如果取它少量的鲜血,配以好药,可让重伤的一些人马上起死回生,常吃后可以强筋壮骨。”
“神兽哇!”他定定的看着那头灵兽,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姐,男女则可?”
“嗯!它是仙岛的珍宝,不过很可惜,由于天敌太多,它们的数量已经变得很稀少,现在,总共也不会超过三十头。”
十多只五彩斑斓的野鸡,从远处大山飞下,落在草丛里啄食草仔。它们的体形大如鹧鸪,羽毛的色彩明艳,爪子跳动有力,最让人注意的,乃是它们的红冠,很红很大且雄气的竖起。
不等笑白问,想美答道:“它们是野珍鸡,肉大补元气。不过,我们都不会去捕捉它们。”
笑白舔一舔嘴巴:“能不能给我来一只?”
“不能!它们可是森林里的守护神,一些有害的害虫,得靠它们寻杀呢!”
“唉!”他失落的叹气。
想美又道:“如果可以碰上它们的窝,倒可以取几个蛋给你。”
“哦?真的吗?若能吃上它们的蛋,也是我三生有幸了!”他忍不住激动,忍不住赞叹:“在我老家那里,到哪儿可以找得出这里的景象?”
一路走都能见到奇珍异宝,让他啧啧不已,让他突然怀疑这里的一切,是否就是传说之中的仙地。
可是,他好几次开口求问这对香肩玉颈儿,得到的回答,总是被笑而避谈。
前面近百丈的远处,就是那座很高的大山。姐妹都说,一起上山游玩,那里神奇的东西更多。有美人儿相伴,他乐得连声答应。
曲径通幽的山道里,他们走走停停,两女不停的给他解说一些植物的名堂。
入目全是陌生的东西,云里雾里的观察,这让他直犯糊涂。
不懂装懂,话说的就会错漏百出。事实上,他的心思全都用在美人香,对于这两个女子,他被她们夹着扛着,两肋总是可以碰到某些东西,有一种邪邪的想法,邪邪的想法让他莫名亢奋。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上山。一阵清风吹脸,一种天高气爽的感觉生发,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爬上三百丈高的主峰。
站在凉风习习的山顶,远处的山脉高低错落,分岔的山岭如游龙飞舞,众山成墨苍茫。
放眼四周,墨青色的色彩,青雾薄薄的笼罩着,透出一种天高地厚的广阔,斑驳陆离的风景。?
不稍时,他体会到大山的雄壮,不由自主的感叹大山的美丽,饮醉于眼中缥缈朦胧的景色:“大山呀……真高,树木呀……真多,我的眼睛呀……已然不够用了!”
有别于家乡的天地,使他仿佛已置身于世外,左右美人相伴,令他的兴致高发:“夫生于世矣!背刀走天下。英雄立于天之巅矣!当傲世九重天!”
然后,他合着双手,把手卡在嘴巴的两边,大声的朝着远方拼命吼叫,狠狠的迸发出胸中的浊气:“哟哟……哟!我风笑白……心中有大志,乃鹍鹏一飞……冲……天……九万里!”
“劈哩叭啦……哄哄!劈哩叭啦哄哄哄……”突然,一种奇怪的声音,从一棵松树头下发出,这些声音像是在打雷闪电。
“姐,什么东西在叫?叫得好奇怪。”他收回亢奋的心情,纳闷的搜寻周围,一无所获。
“没有什么,也许,只是一些未曾化形的灵物。相信我,山上的东西都不会伤人的,你不用管它。”想美换了一个身形,盯着他说话。
“哦!”
此时平静的想容,突然有了兴致,浅浅对他笑道:“笑白呀,你刚才的吼叫,声音好大,回声也传得好远。喏!不如,我们一起大喊一次吧!”
想美乐得蹦蹦一跳:“唔!好呀好呀!上了山顶,就该唱起山歌把心儿放开。哈哈!来吧!我们……快快的放肆的喊它。”
笑白带头:“来来来!一二三……一齐……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姐妹俩马上被他的情绪带动,分别对着远山远水大开嗓子,高声的尖叫:“啊……啊……啊……我们喊得好痛快……好痛快呀!”
“嘿……!听好了!远方的山灵灵,地灵灵,树灵灵,花灵灵。
咦呀……咦呀……诶!听好了,今天,山上的这个小兄弟,可是我们家里的贵客……贵客!是我们这里的稀客……稀客!”
笑白听得好话,乐得想左右搂抱她们,扭着头双双的揍上嘴,极想各自都亲上一口。
可是,他被她们一个挣扎黄鳝一般的滑开,都笑骂着数落他心术不正。
从兴奋中慢慢的回落后,想美记起,他在昏迷时说过的那些骂人的糊话,便从记忆中捡着一些,眨巴着明亮的眼珠问他,他都骂些什么人和什么事儿。
笑白听得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好一阵子的狂笑后,方才止住笑容,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么,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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