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里,夏椿像是故意避着桑茶似的,未在御茶房现身。
直至月升日落,方才归来。
夏椿见屋内暗着灯,便推门而入。
“回来啦?”桑茶坐在屋内,月光落在她的侧脸,那冷笑忽明忽暗,竟有些瘆人。
“你你竟回来啦!”夏椿一惊,吓得手中的荷包掉落在地。
“瞧你这意思,怎么倒像是不希望我回来似的。”桑茶笑着走过去替夏椿捡起荷包。
“你既在屋内,为何不点灯,故意吓我不成?”夏椿将荷包塞回袖口里,继而掩上门,凭着感觉摸到蜡烛的位置,点上一盏灯来。
“你竟也会害怕?放心吧,如今我还没死呢,没人会来找你索命。”桑茶瞧着夏椿这般心虚的模样,觉着有些可笑。
“我又没做亏心事,自然不必害怕什么鬼怪。”夏椿一反常态,并未就着桑茶这话咄咄逼人。
“哦?是么?可当日慎刑司的嬷嬷跟我说那密报之人……”桑茶的神情霎时犀利起来。
“那些个嬷嬷向来风言风语的,她们的话怎可轻信。”夏椿攥紧了手中拿着的衣裳,立马打断了桑茶的话。
“可我倒是觉得,这真假似乎也没有这般重要。你说呢?”桑茶故意反问道。
“你你这话又是何意?”夏椿回过身,望着桑茶的双眸似乎正颤抖着。
“你当日诬陷我在宝珠死时出现在映月湖边,无非是想置我于死地,只是你没料到,我竟能活着从慎刑司出来。”桑茶没有心情继续与她兜转,便直接挑明了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夏椿继续装傻着。
“人心当真是歹毒啊。你不明白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你明白。”桑茶玩弄着桌上的利刃,阵阵寒光晃过夏椿的眼前,令人心生畏惧。
“歹毒?锦衣之事祺五爷是替你糊弄过去了,但你当日与男人在匠作处私会,我可是亲眼瞧见的!我不过是借了杀害宝珠的名罢了,你横竖都是一死,是你自已造成的,怪不得我!”夏椿的眼里透着恐惧,可求生的欲望迫使她变得疯狂。
“听你这意思,我还要谢谢你才是?”桑茶嗤声一笑。
“我可没这么说,你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喊人啦!”见桑茶拿着利刃走了过来,夏椿不禁吓得双手颤抖不已。
“好啊,你倒是喊哪,最好能将慎刑司的嬷嬷一并喊了来,顺便好好查查究竟是谁诬陷了我,又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桑茶怒意浮上双眸,将夏椿逼到了角落。
夏椿自知理亏,不敢作声,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小声抽泣着。
“当日在慎刑司受的刑罚,今日我便在你脸上划上一刀,只当是你赎罪了。”桑茶举起利刃,眼神冷漠无比。
“清越,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你若是要毁了我的容貌,还不如杀了我呢!”夏椿跪倒在地,扯着桑茶的裙角求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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