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咬合终于停了下来,老三脑袋被夹杂着内脏碎片的血液喷了一头,尖锐的虫牙,紧贴着前后脑袋,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麻痒从接触点传来,更可怖地是那恶臭的口气。
老三像是一个蠕虫般,闭着呼吸慢慢地把脑袋从虫口中抽了出来。
“呕,呕,呕”他干呕了半天空荡荡的胃抽搐不已,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眼睛被血液粘液糊的严严实实,他拿脸在石地上蹭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虫老二浑身软绵绵地瘫了一地,血红色的双眼睁的大大的,满眼的不敢相信。
老三又蠕动了几下离他远了几米,他这时才感到自己浑身软绵绵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头上火辣辣地,还冒着酸臭的气息,不时发出滋滋的声响,鲜血一直往下流。
老三艰难地蠕动到水池旁边,把头伸进水中晃荡了半天,麻痒感才慢慢消失,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却不小心甩掉了几缕。
“奶奶滴,这下破相了”老三喃喃地嘟囔了几声,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老三是被一泡尿给憋醒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还是趴在水池边,山洞还是那么朦胧的荧光照耀,虫老二还是睁着眼睛死不瞑目,那边善冬还是微弱地呼吸着。
这一天的遭遇像是做梦一样。一下子进入了武者的世界,完全改变了老三三十多年的人生,可他没时间感叹了,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要解决,“这泡尿咋整”
他挣了挣,双臂力气恢复了一些但挣扎的幅度很小,要想撕裂更不可能,雪上加霜地是丝茧竟然结成了厚厚的一块,原先的弹性变得小了许多,这样撑开的空间更小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当时抓在手中的杀猪刀为了抱住虫老二一时顾不得就撒手了,当时丝茧撑得很大,现在回缩回来,好死不死地,锋利的刀刃正对着自己的胯下命根子哪里,要不是隔着亚麻的裤子可能已经见血了。
挣不开,不敢使劲挣,清醒状态的老三左右为难,最主要尿意越来越强烈。
“我叉,活人还能让尿憋死,男人成熟的标志就是懂得取舍。”他狠狠心,一咬牙,放开对自己的限制,大江东去的感觉令人舒爽,就是湿答答的裤子让老三感到很不愉快,他似乎能闻到一股强烈的尿骚味。
解决了生理问题,另一个问题又提上日程,饥饿的胃用火烧火燎的感觉提醒他对自己的不满意。
“吃点啥呢?”老三转头四顾,头顶上是吊着的白色丝茧,那是那几个被吓跑的蜘蛛的食物,看着那水囊一般的状态肯定不是老三这种人类可以下口的东西。然后就是光秃秃的岩石,还有喘着气的善冬,一团泥似的虫老二。
首先吃人这个问题,可以排除,这是原则性问题,为人的底线!不考虑!
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吃啥的老三,索性把头伸进水里咕咚咕咚喝了一肚子,饥饿的感受稍稍褪去。
得想办法挣脱丝茧,不然一会那几个被吓跑的蜘蛛回来,自己的命运可能就是一个挂在石柱上的白茧,好几个蜘蛛可不是自己这种状态下能对付得了的。老三蠕动着找到一个尖锐的石头使劲地蹭啊蹭,蹭了半天把丝茧磨的溜光水滑,反而一点没有破损的迹象,最后老三颓然地放弃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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