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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的转了头,我将头益发垂了下去。

现在当务之急恐怕还是要先找那少年,确认下究竟这帮子番邦人是什么来历,怎么就成了使臣这种了。一路往回走的时候,又撞上了两拨官兵,俱都行色匆匆。

我一气回到了刚刚的死胡同,结果那少年已然不在,从藤条竹篓里取了先前藏在那里的包袱之后我犯了愁。

找不到少年的话,突然前路就一片黑暗了。

想我花夏染长到一十六岁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便是话本子上大抵也不过是痴情小姐负心汉的故事,这样莫名其妙被拖下水的情节实属闻所未闻。

忖度了一番,我最终还是做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要去官府,去县衙喊冤。

大不了吃互殴的官司也不能白白背了个杀人的罪名到处跑啊,更不消说我将来是要嫁给尚忆知的,怎么都不能有这么个黑历史。

想到这里之后,我抱着包袱就往县衙去了。

就在我将将要与门前的官差开口之际,身后有人一把扯了我的手腕。

按说我的反应能力合该是非常迅捷,被人制住的瞬间我就下意识要挣脱,此时却听得那人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是我。”

我诧异地转了头去看来人,少年脸庞明净,黑眸带笑将我望着,可不就是这两日接连撞见的那名扫把星。大约是早知我可能会喊,他食指看似亲昵触了我耳际下方一寸之地,生生点了我的哑穴。随后,便是乖巧地作揖行礼,“小姐莫怪,是在下莽撞。”

之后,他便带着我自那些混吃等死的军爷眼皮子地下大大咧咧地离开了县衙这处。口不能言,我心一横,自包袱里抽出了那柄小剑,快速横在了他腰际。

此时,少年已经将我带到了一处半人高的青石墙角下,隔了株大槐树便是少人往来。

少年看到了我抵在他腰际的小剑,竟是还能笑得出来。

随后我便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一个虚软,小剑就被他劈手夺了过去。

“当离剑,薄如蝉翼见血封喉,真真是把好剑。”他将那柄剑置于眼前细细端详了一阵,随后再度望向我。跟着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指间轻弹,我看不见他飞了什么物什过来,只觉得耳下一寸之处生疼。

随即,我便意识到自己能讲话了,他给我解了哑穴。

顾不上触摸耳际痛处,我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少年看了我一眼,将那柄小剑交还于我的同时略略欠身行了个礼,“在下姓韩,单名一个义字。”

我嫌弃地自他手上接过了短剑,也顾不上那劳什子的当离不离的说法,只管接续道:“那几个番邦人为什么会找你麻烦?若是你真犯了人命官司,我劝你还是及早认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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