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复杂的看着程惜愉发梢。
空气在此刻突然安静。
“哥哥，我想出国看爸爸妈妈，虽然他们不来看我，但是我可以去看他们啊。”
程惜愉自认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激动的拉着余杭的另一只手。
余杭抽出手来，不是因为洁癖，而是因为他不适应。
找了个憋足的理由：“不行，你现在要好好读书。”
其实以程惜愉那个成绩，完全不用上了，只不过是，这样可以天天一起去上学，一起回家。
“哥哥，这影响不到我的学习的，我……”程惜愉恳求道。
“那也不行。”余杭冷冷的说。
“哥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不要再说了。”
空气又再次安静了。
“那，哥哥，等下次爸爸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可以给我听一下吗？”程惜愉见余杭这么固执，只能退一步。
“……好。”
这天过后，正好是星期一。
他们又要去上学了。
早上起来，程惜愉感觉想要自杀的念头涌了上来，她只好拿出药来，吃了十粒。
过了一会儿，她就缓了过来。
她知道，病越来越重了。
从刚刚开始的一个月一次，变成了一个星期一次。
药物的食用，也从一粒变成了十粒。
她估摸着她最少都能撑半年，但是……世事难料。
程惜愉和往常一样，洗漱好，用化妆品，化了妆，让她自己脸色看上去没那么苍白。
楼下的余杭安装安模静做静样的吃着饭。
他吃的很慢。
程惜愉下来时，他才吃完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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