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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文化中心,近十一点,我并没有去吹海风,越过一些在内地看不到的反动标语,找了一家烟辅,终于找到了我想要买的芙蓉王烟。到港的这些时间里,我竟然忘记带烟出来,人像没干粮吃的样子,无力得很。这一世我只爱抽这种黄盒的烟,看到这烟像是异地遇到的亲戚。顾不得壳子上那半版大小的“吸烟有害健康”的吓人提示,用最快的速度我扯掉一圈塑纸,一根烟塞在了口里,用两港币的打火机点着,一口烟荡进来,我感觉找到了迷失的自己,人立马来了神。

脸怎么红了,精神焕发;怎么又黄了,烟熏的。我上了的士。的士上播着金像奖的实况,我一听,原来不是同步的,感觉比现场延后了近二十分钟。

“先生,去哪里?”的佬是个上了岁数的人,头发花白,非常精神、有式样。粤语不灵,国语同样,哪是长沙的哥可比的。

我犹豫了下,还是坚定地说:“长沙湾弘景台。”

的佬看不出我的表情,他接的客多了,无需去想这个人去那儿干什么,回家吗,找人吗,找答案吗?我内心纠结着这件事,是同样蠢的,脑袋被门夹了样的。胆大的去找个我不认识,我还曾经怕报复的人。我是真实的有病。

我搞不清我自己。

是的,我顺利地找到了香港长沙湾弘景台 2 座。这是个富人区,从楼的外观及门的扎实性就能看到。在单元的门口,我思忖了好一会,按了 39F 的铃。我知道主人会通过可视系统看到我,这时我一点不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个女人用粤语问了一句话,我分析她是在说:“先生你找谁?”我很镇定地答着:“庄学钟先生在吗?”一会儿功夫,门开了。我坐着无人的电梯,脑子里蹦出一万种可能,其中包括电影《三更之回家》中那个吓得人散架的楼道。但我还是排除了一切,让电梯不做任何停留地奔向 39 层。其实,之前孔总对于机场事件的信息透露多少令我心平。现在我不是卡壮怂人胆,而是窥探之心壮了这不大的胆了。

“叮咚”过后是门开,借着楼道和室内的光,我看到了庄学钟,这个头顶微秃的男人。他的背后是一个富态的看得出年轻时美丽轮廓的中年妇女。当庄学钟像是遇到熟人般非常热情地把我引进来,介绍完那人是他太太。停了下,像是不知如何介绍我,我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在可视电话里就当我弄错了门牌地拒绝我上来,而是开了门。那是因为在他老婆面前,一个夜访的男子能够说出他的名字,他不让上来定会令其太太起疑心,他当然是只能无奈下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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