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瑶瑶，你赶紧出来把药吃了，你还在发烧，不能折腾。”
程瑶换好衣服，打了一个喷嚏，想着那水也许真是穆夜白泼的，那个男人看着乖巧，实则腹黑的不行。
“妈，你干什么？”
程瑶看到对方把她刚刚换下的衣服打算拿走，连忙开口，那架势，就像是在护住一件宝贝。
“拿去洗了给人家夜白还回去，瑶瑶，你既然不喜欢人家，就别总去他的面前晃悠，夜白那孩子从小优秀，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看上你，哎。”
程母边说边摇头，却看到程瑶咕噜咕噜的喝完药，三步并作两步的过来把衣服抢了过去。
“妈，我自己洗就好，你累了这么久，休息一下吧，以前是我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程母听到她这么说，短暂的怔愣之后，眼眶逐渐红了，开始哽咽的絮叨起来。
“早知道你落水一次后这么听话，小时候就该把你推河里去，省得总让我操心，真是祖上有眼啊，瑶瑶你变懂事儿了。”
程母阿弥陀佛的念了一会儿，真的去买了几根香跪在祖堂，挡不住眼神里的欣喜。
程瑶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妈妈上辈子的遭遇，背过身不敢再去看。
程家人虽然从那次灾难中保住了命，但是爷爷一死，一向孝顺的妈妈马上生了一场大病，又牵挂着在牢房里受累的舅舅，满头黑发竟然一夜之间寸寸雪白，没熬过那年冬天就去了。
程瑶越想，就越是觉得罪恶，也许过去几十年的辛酸苦楚，就是为曾经的天真任性赎罪吧，只是这代价，终究是沉重了一些。
她紧紧的握住手里的衣服，知道这一世自己该干什么，那些欠程家的账，必将一笔笔的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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