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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香囊不仅会在她的手里零售,另还有一家固定的合作伙伴代为贩卖。

远看那老板将人送出铺面的神色,应当是常有往来,极为熟络的。可当两人道别分开,卿梧就注意到那姑娘的脸立时就沉了下去,而那位老板则一直目送,甚至还舔了舔唇角。

同为男人,卿梧很快联想到这老板对她是动了什么心思。但那胭脂铺也不是街上独一家的,真要合作不好,为何她还要忍耐陪笑着继续?

男人留心记下了铺名和老板的样貌,提着药包目不斜视的经过,很快就和那姑娘一起转入另一条更加幽僻也更加萧索的小道。

这里约莫是卫京中相对贫困且脏乱的一条街,两侧屋设虽不破败,但瞧上去明显不够扎实。门窗既小且薄,屋顶铺的多为稻草,偶有瓦片的,也是稀稀拉拉这缺一块,那破一角。

且先不论那些穿着布衣在屋设前走动的居民,单就是眼下这环境,卿梧置身其中就能让人觉出很明显的违和。

无论他穿得有多“朴素”,只那周身气质,也不是这地方的人会有的。

眼见再多深入会有所暴露,卿梧佯装走错了方向,转身就拐到了某间屋后。

他衡量着这里的屋顶承不承受得了他的重量,不及得出结论,就见那提篮的姑娘已推开一处小院,还未走入屋内,就被一个正从屋里出来的人撞倒在地。

那人隐在檐下,从卿梧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扬手指着跌摔在地的人影骂骂咧咧。后来人自己站了起来,淡漠的拍着身上的灰,看唇角,大约都没有回嘴。

因着隔得略远又有孩童的嬉闹声在侧,那边的对话卿梧便也听得断断续续。总体来说一方一直在数落,而被数落的另一方则像是对此无知无觉,收拾篮子,捡柴,毫无影响。

许是那人自己也说得没了意思,那只指着人的手垂了下来,没一会儿,卿梧就见一个体型颇为壮实的妇人从刚还见不到全貌的檐下走了出来。

她背对着卿梧,双手叉腰,似乎在喘气。两道身影就此形成对比,完全不像是出自同一家门。

见得此景,卿梧不由皱了皱眉。

从氛围上看他不认为这是一对母女,但如此被嫌弃,她除了无视,也没流露出太多厌恶。

直觉告诉他,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确实可能心理扭曲,可直觉也告诉他,这个家里还有更多的故事。

就在卿梧在先行离开还是继续观察中犹豫之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扯了扯。垂头看去,一个脸上灰扑扑的孩子正仰头望着他,小嘴一咧,露出参差的几颗乳牙,“你是谁啊?”

卿梧稍稍一怔,很快在心里做了决定。

既然所有的情况还未明晰,那在此之前,他就不能有所暴露。

拿出对付苏苏沫沫的那一套将孩子哄走,抬眸再看,院里便只剩下妇人一个。男人记下方位刚欲退走,那檐下又走出个人来,一身男装,发丝高束,俨然就是他在山里初遇她时的模样。

卿梧心中顿时一凛,这片刻时间,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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