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姑娘,萍水相逢确是有缘,可两相无意,除却一个眼神,便没什么好记住的了。
此后一连多日,卿梧都没再想起过这个小插曲,直到某日入夜,苏苏沫沫将一个有些眼熟的香囊交到他手中。
卿梧直觉之前在哪儿见过那香囊上的花纹,心中疑惑,便多问了几句。而当他听到孩子们是在位姑娘手里买来的香囊,记忆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
那日临走前,他知道对方还需时间缓和脚上的伤,一时拿他们也无法,便解了这位不知其名的姑娘身上的穴道。
示意过暗卫看顾一二,卿梧倒也不怕离开后那姑娘遭遇变故,只是依她个性,还是不要过多在明面上相帮得好。
起身之时,卿梧随手将她之前挣动那会儿给推远的背篓提了回来,无意瞥过内里的东西,木柴和些许草药下,约摸就有一个类似的香囊。
香囊并不少见,那布料也不甚出众,唯有那花纹走向有些特殊,只不知是绣者习惯使然,还是制时有意为之。
应下苏苏沫沫的话,将两个孩子送去睡,卿梧重又回到案前执起那个香囊,细细描摹过针脚的走向,越看越觉得与记忆中那个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只是无论这东西是否是姑娘亲手所制,她一个入山捡柴采药都会乔装的人,怎么贩卖香囊时,就成了笑脸相迎,极易亲近的邻家姑娘?
当然,卿梧也不能肯定说他遇到的姑娘便是苏苏沫沫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但这连起来的两件小事,确实令他对那位姑娘产生了兴趣。
那日面对敏璃,她并未露出多少友好之色。若是两个相关的人倒也罢了,可若是同一位女子,究竟是怎样的经历,造成了她如此两面的个性?
“想什么呢?”语兮难得看到卿梧发呆,轻轻叩了叩桌面,见他回神,笑着道,“苏苏和沫沫又不听话了?”
卿梧摇了摇头,却也没直接答话。
语兮见状微挑了眉,但看卿梧无意多谈,便也没去追问他缘由。
闲聊几句,话题被扯开。直到宫人传话来说陌嫣公主就要来访,等候之余,语兮又想起一事。
“上次苏苏沫沫问我有没有把你带给我的他们想送给嫣儿的礼物给她,我是没什么印象,又不想让他们失望,便给糊弄了过去。”
说到这儿,她转眸望向桌那边的卿梧,“所以你是忘了给我,还是生了什么别的意外?”
从语兮铺垫前情,卿梧就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原也是想调查出了结果便将香囊“物归原主”,奈何迟迟没有进展,后续也就一拖再拖。
男人轻轻一笑,直觉得那两个小家伙儿真是不好糊弄。只是如今细微收获,确也同语兮说不出什么有用的。
考虑片刻,卿梧端坐着给语兮行了个礼,“就当帮我个忙,事情过后,东西自然双手奉上。”
语兮闻言微怔,垂眸斟酌片刻,问了一句,“事情难吗?”
卿梧笑笑,接着执起杯盏,“你不必担心。”
语兮细察男人神色,貌似确实没什么她好生疑在意的,点了点头,转而给二人添了茶,那边宫门也等到了热情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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