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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轩没有细究她这话是否撒谎,“十一位皇子,前两位早年夭折,最末的两位尚不及十岁。而这余下的七位中,最得宠的就是这位生辰将近的六皇子。”

“本侯少年时同皇子一块儿长大,无奈出走夜城后,两位堂兄不幸夭折,三殿下和四殿下也已下驻封地。五殿下向来体弱多病,是以儿时熟知的堂兄们几乎已无甚交集。”

“如今皇子中,居首位的就是这六殿下,最受重视的也是这六殿下。他虽与本侯同年,但儿时身子骨并不好。他母亲惠妃一直蒙陛下盛宠,心疼独子体弱,总不允他与其他皇子玩乐,是以本侯回京之前,还真没怎么见过他。”

“但是回京之后发现,他变了对吗?”语兮静静听着祁轩的叙述,无甚情绪,轻轻接口。

祁轩闻言转眸,“他的确变了,他早就不是那个被母亲护在羽翼之下的孩子了。”

“侯爷发现了什么?”语兮疑惑于祁轩的口气,但话说出口,却发现问了不该问的话,垂首敛眸,“侯爷勿怪。”

祁轩没有追究,继续了话头,“裴英,就是他埋伏在本侯身边的人。”

因着前面的话,这一句结论,没有让语兮感到意外。

“与裴英会面的那人,名唤苏墨,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属下。就像品铭说的,苏墨的身量和本侯相似,而他看到的那些男子身上的印记,无一不确定着他的身份。六殿下的人,全部都会在耳后发际处纹上了一个细小的隹字,平日被束发挡住,寻常是不易察觉的。”

“那裴英也”

“不,不是所有人。只有他的死士有这种记号。”

“可既然知道这种特点,想要冒顶不也是”

“你错了,这种印记,只能辨别活着的死士,抓到的尸体,只会是彻彻底底的干净。”

语兮不禁打了个冷颤,手心才得到缓解的冷汗又开始往外冒。正在失神之际,对面的人忽然出手扯过她的手臂,距离一下子拉近,语兮甚至忘记了呼吸。

“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查出了这么隐秘的事儿吗?”

语兮很快地摇了摇头,她感觉到了此刻男人周身散发的压迫感。那种压迫,让她觉得自己方才的辩解还有遗漏的地方,还有什么地方,让他驳回了对自己的信任。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缺失了,让他揪住自己不放。

语兮的脑中快速的思索着,她需要一个出口,需要一个理由。

猛然地,她反应了过来。

如果她也是六殿下的人,她不是死士,她不需要印记,她甚至不需要知道裴英和苏墨的存在。这样的她,一样可以与方才的那种推理相互契合,置身事外。

可既然怀疑没有解除,为何还要告诉她那记号的含义?

记号?在哪看到的。

语兮垂下的眸子突然扬起,找回的呼吸让她不自觉的大口喘着气,然后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指缝间断断续续地溢出四个字,“京郊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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