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气。”八斗回答她。
“气？”镇温山神歪了歪头。
“气小可化物，气狂则晦明难猜，气大则吞山河。”八斗回答她。
“我懂你的意思了。”镇温山神点了点头。
“懂了什么？”八斗笑。
“万物只要生了灵气，便有了格局与思维。”镇温山神道。
“是的。”八斗点头。
“灵气不足者，无论如何辨别，结果只能是死物而再成长者，前路途远，晦明难料可是如若能成就真正的灵识，则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无处不可达，天地万物皆可身。”八斗接着道。
“娘娘真是一点就通。”长篇大论说完之后，八斗有点感触良深。
镇温山神瞥了瞥他，她抬头看看左右。
“我们的前途便是晦明难料了。”她揶揄他。
“没事，天很快就亮了。”八斗跟着她抬头看了看，道。
……
仿佛四周的空气开始颤抖，这黑洞内自成空间，八斗能感觉到它正在慢慢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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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亮的微光洒在石竹花上时，头顶终于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光。
像是一把刀一般，狠狠扎进这一只满身漆黑的兽腹里。
然后，开膛破肚。
“咔嚓！”
“咔嚓！”
不知何处吹来清风，脚下的石竹花开始慢慢旋转，速度更缓。
头顶的裂缝越来越大，四周也出现了更多的裂痕。
“咔嚓！”
“天果然要亮了。”镇温山神笑道。
“天亮了才能看见更多的真相。”八斗也笑。
“咔嚓！”一声巨响传来。
整个空间终于碎裂，脚下的清风变成飓风，石竹花被吹的左右摇摆，镇温山神伏在石竹花上，借以稳定身子。
八斗学着和她一样的姿势，也趴下来。
“娘娘！”八斗喊了一声。
“何事？”镇温山神问她。
“我在家里养了一只猫。”八斗朝她喊道。
“什么颜色？”镇温山神问他。
“白色的猫，我很喜欢它。”八斗笑道。
“喜欢它什么？”镇温山神问。
“喜欢它能吃很多！”八斗哈哈大笑。
……
八斗再喊她的时候，她终于决定不理会他。
摇晃的石竹花渐渐稳定下来。
四周的空间里光芒大亮。
只见脚下一个庞大的祭坛，在蓝色符篆穿行其中，黑色的魔气流转。
与黑气分割均匀的是，祭坛周围又有白雾弥漫，分不清四周与边界。
“是五帝祭坛！”八斗轻声道。
“啪！”一声轻响，在靠近地面时，石竹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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