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义走远,阎圃轻声对何平和躺在地上的徐承等人轻声说道:“诸位请随我来。”
何平一手扛着小鹿,一手搀扶着徐承,李婆扶起精神恍惚的徐氏,跟在阎圃后来。约莫行走了一刻钟,终于来到城门口。
门口驻立着两个神情肃然的鬼卒,见到阎圃后便主动让出一条道。众人鱼贯入城,又跟着阎圃拐了几道弯,便来到了一处闲置的宅院。院子不大,不过里面有一株参天的老槐树,彰显了不少生机。
阎圃走到西边一间房间将门一把推开,对徐承道:“徐小郎君,这屋子今后就归你住了。是吾照顾不周,以后啊有鬼卒在城门口守护,再也不用和流民混居在一起了,也再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了……”
“多谢阎祭酒厚爱!”徐承有气无力的行了个礼。
屋子不大,但光线明亮,一应家居,应有尽有。徐承被搀扶着躺上了床。睡在硬板床上,徐承感觉骨头要散了架一样。
阎圃命下人端来了盛满温水的脸盆和丝巾,徐氏在一旁边抽泣着便用丝巾蘸着温水擦拭徐承流血的伤口。
“小承,你还好吗?都怪我,要是反应快点躲进屋子里就好了。”徐氏不免自责道。
“我没事……”徐承有气无力道。
“夫人不必自责,这种事情是躲不掉的。他们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不过夫人遇到程义后惊慌失措中又夹杂着愤恨,隐约感觉汝二人之前便认识。不知道这是否只是阎某之错觉……”阎圃好奇地问道。
徐氏听后泣不成声,许久才平复下来,双目噙满了晶莹泪珠,咬牙切齿道:“那个刀疤脸,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其当年在绵竹时闯入妾身府宅烧杀掳掠。妾身藏在地道中,透过缝隙亲眼看到夫君就是被这厮杀害的!”
“可恶!”何平攥紧了拳头。众人听后也无不愤慨。
“阎祭酒,不知这伙人是如何投靠到师君门下的?”徐承问道。
阎圃听后思索了片刻后道:“这伙人本是当年益州黄巾马相的余部,为首的贼人叫程义。当年益州黄巾被从事贾龙击溃之后,马相死于乱军之中。程义率领残部侥幸突破了官军的包围,辗转来到巴郡,便打算投奔天师道。”
阎圃顿了顿,继续小声说道:“当时天师道内部有少师君和治头大祭酒也就是现在的师君这两股势力在明争暗斗。程义率残部来投奔时,少师君知其杀戮过重,劣迹斑斑,非天师道所能容,遂打算将其驱逐。
师君当时想急于上位取代少师君,急需拉拢这样一股势力来增强自己的实力,打破原先的平衡之势,双方随即一拍即合。
而少师君摄于两者威压,从此一蹶不振,在天师道内影响力也一日不如一日。师君凭借程义如愿成为天师道的实际掌权者,对这伙人自然甚为倚重,每每作战必派其打头阵,攻城拔寨确实不在话下。
长此以往,程义等人便生骄纵之心,发生掠劫财物,强抢民女之事就不足为怪了。连师君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若是没有这位兄弟及时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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