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财大气粗在无花城就是城主府和金刀派也比不过木家,当然论败家他们更是比都不敢比。这位木家主在女人上花的银子少说都不低于十万两。
当然木家主虽然舍得银子,但也不是傻子,这次为了一个花魁竞选,还仅仅只是一个鹊桥楼的花魁竞选就砸下一千两,可见那个女子的魅力与不凡。
这个女子就是那个曾经与某个书生有过一夕之欢的清倌儿。
事实上木家主找她也不是原因的,那个书生这位名叫麝儿的清倌不知道,木鹊桥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个书生就是江北李氏小三爷李青炎的嫡长子李宁山,而且他还在不久之前高中了状元。
而李宁山在不久前上书朝廷,大肆抨击木骏恩,他的结局!可和死谏昌河侯的王麟不同,皇帝不但没有对他降罪,还真的把木骏恩给贬了官,甚至当着朝廷重臣的面夸李宁山乃社稷之才,国之栋梁。
木鹊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没办法报复李宁山,想了想就准备窝囊的弄弄李宁山曾经玩过的女人,也算出了一口气。
麝儿注定是个牺牲品,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就贡献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还苦苦等了三年,这三年她洁身自好,莫说男女之事,男人连她身都近不了,可惜三年太久,她不再是那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孩,她也还要生活。
三年没有丝毫回音再炙热的心也早该冷透了,她想通了,所以她参与花魁争夺。她就是想在这里随便找了人嫁了罢了,不太差,不太好。想不到竟然有人为她出一千两竞选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鹊桥楼花魁。
怎么说呢,有些激动也有些感动。
“木公子送一千两纹银为麝儿姑娘竞选花魁。”老鸨的声音适时响起,“那今年鹊桥楼的花魁就是,麝儿姑娘!”
麝儿虽然不是那种为钱所动的女子,曾经入青楼也是被自己父亲卖进来的,身不由己。但是此时此刻,这一千两银子不仅仅是钱,还是一种重视。她的目光扫过二楼,想找到那位木公子。
然后她扫到了一个绝伦如画的男子,男子对他柔柔的笑了笑。她只感觉如五雷轰顶般,那个人,他,就是木公子么?
她不觉的想起了三年前那个书生,他书卷气很浓,而眼前的男子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贵气。
她的心砰砰直跳,她不敢长时间打量他,只是偷偷的看他。
三人为了答谢给钱的恩客,当然还要跳一曲舞,当然跳舞只有麝儿一个人,她其实已经有很久不曾跳舞了,三年前就不跳了,今天本来还有些不情不愿,但是现在她想她愿意了,心甘情愿。
而其他两位虽然不擅舞,但是奏乐却比麝儿犹胜一筹,三人配合虽不是天衣无缝,却也相得益彰。
这一舞只见佳影惊鸿,动人心魄。不愧是曾经鹊桥楼最有名的清倌,纵然沉寂了三年依旧风姿不减。
一曲舞毕,三位姑娘就该去答谢各自出钱的恩客。至于后来是共赴巫山云雨还是仅仅说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就不得而知了。
花魁既然是麝儿,那她也是最重要的,当然这也是因为木家主是鹊桥楼得罪不起的那种大主顾的缘故。
“麝儿,随我去见见木公子吧,不管如何你都应该去见见。”鹊桥楼妈妈乐不指望麝儿会献身,当初对那书生爱的多么死去活来她也是知道的,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强迫麝儿,只是麝儿既然参与花魁的竞选就不能随心随意,青楼女子又有几个身能由己?
“妈妈,我自个去吧。”麝儿面色红润,还带着羞涩。
鹊桥楼妈妈眼光何等毒辣,一眼就看出她有些动心,真是想不到木家主竟有如此手段,不声不响就把鹊桥楼最倔的一朵花给拿下了。
“你知道地方么?”鹊桥楼妈妈有点不放心,问道。
麝儿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如画男子的身影来,她记得可很清楚咧。
木公子,确实世无双。
“好了好了,既然你知道地方就自己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鹊桥楼妈妈笑着离开了。
麝儿轻移莲步,羞红着脸缓缓走上了二楼。
她来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便开始等待。
“进。”稍许时候门内才传来声音。
她走进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贵态十足并且俊美如画的年轻男子。男子的身边坐着一个威武不凡的大汉,那大汉正襟危坐,显然是下人。男子的背后立着一个不施粉黛却美貌异常的女子,该是侍女。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弹曲的清倌,是楼中姐妹。
面对那个女子她往常自信的容貌仿佛黯然失色,但还是出声问候道:“奴家见过木公子。”
王朝皱了皱眉头,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个木公子的称呼,他人都是称他二公子的。
“姑娘怕是认错了人了。”是竹画在开口,她声音空灵,极为好听,“我家公子姓王。”
“啊?”麝儿确实被惊到了,想不到自己竟找错人了,她有些尴尬,脸红的像火烧一样。
“你要找的木公子大概是木家的那位木鹊桥木家主。”王朝提醒一声。
“啊?”麝儿又惊呼一声,说起来木鹊桥确实很得一些小姑娘喜欢,但是对麝儿这种从小就在青楼中摸爬滚打的“老人”来说木鹊桥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确实让人感受不到好感。最重要的是木鹊桥的年纪都大的可以当她爹了。
麝儿虽然苦等李宁山三年但是芳龄却还仅仅十九岁。要他给这样一个四处留情还喜新厌旧的叔叔辈男人当小妾她是万万不肯的。
想着麝儿快步走近王朝,噗通一下跪了下来道:“求公子收留。”女孩子两眼泪汪汪的样子确实让人心疼,王朝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看来拉拢木鹊桥的事情要从长计议了。
“呦呦呦,背着我挖墙角,有意思,有意思得很啊。”这个颇有些黄二风范的声音是从木鹊桥嘴里发出的。
木鹊桥走了进来,大摇大摆。他的后面跟着鹊桥楼老鸨和有一个婢女,想来是那婢女见麝儿进了王朝这里通风报信的。
“还请木家主忍痛割爱。”王朝的笑容如沐春风,完全看不出半点做作。
“忍痛割爱也不是不行啊。”木鹊桥故作思索的摸着下巴。
“可是这麝儿姑娘毕竟是我花了一千两银子的。”木鹊桥显得有些为难。
麝儿气呼呼的,就算是你花了银子,可也没说你花银子我就变成了你的私有物品啊。
“木家主给个信吧,怎样才能割爱?”王朝道。
“这样吧。”木鹊桥勾起一抹邪笑,一指竹画道,“拿她来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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