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众剑庐弟子沿着这崎岖的山路踏着这皑皑白雪,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其实凭各大剑庐的实力,区区白帝城拿下也不在话下,不过江花辞的交情便决定了白帝城的主子,今后的白帝城便是一个全新的白帝城,言不逊的意思便是请这江花辞一同看管白帝城,尽量不毁这武学世家的名声。
言灵与萧潜众人正于那言家地底三层的地方走出,那是言家的炼丹房,足足三十五个丹炉,日日红炭不灭,烟火不息,言叶庭为了寻求长生之术,日日炼丹,不过炼了这么些年都是炼了些假丹,可以韬光养晦但是并没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这长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三十五丹炉自此熄火查封,深埋地底,这是白帝城钉在耻辱柱上的东西。
练剑弟子在各自的粗房中疗伤,观潮台上的言灵看着这重新走上街道的白帝城民们,内心不免会想些什么,萧潜拍拍身上的白雪看着那持剑握着石栏的言灵,心中不免乐呵一笑,“想这天下间,不过皇帝,众王,高手,我萧潜谁也压不下,却当了这所谓的武林盟主,想来我头顶的这顶帽子不算小,也不能算大,不过你这白帝城的老祖宗自然也得跟我说这个“请”字,想来也不过如此地位尊卑。”
萧潜看着言灵还是一副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言灵始终都是这幅样子,只不过今日流下了两行清泪而已,但是萧潜走到哪里便喜欢多管闲事,武途阁的天下独行行这所为,不然可就失去了天下第一门家的威望,萧潜可丢不起这人,若是今日便平白无故走了,怕是要被人贻笑大方,萧潜走至那言灵身边也是靠着那白雪石台上,一如初见那般巧舌如簧的模样,倒是有些像言不逊在勾栏台上说书的样子,循循善诱道,“白帝城这一战不说惹这天下审时度势,我本武途阁天下独行,这不马上便要走,若是那些个江湖豪强趁着这局势上来杀人放火,占了这白帝城,到时候你这小姑娘哭着鼻子来长安城寻我的时候,那该如此凄凉,狼狈,到时候怕是毁了我这武途阁天下独行的清白名声。”
不仅言灵清楚,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明白萧潜的所思所想,白帝城不可一日无主,就像那勾栏上也不能没有了台柱子,要是这勾栏上没了那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鬼才,这些嗑瓜子,喝清茶的闲聊客可是会叫着退钱的,这天下怕是也会对这白帝城所谓的武学世家提出质疑,一拉便将白帝城拉入泥沼,那时越使劲便陷的越深。
言灵看着这与之前的白帝城并未一样,脸色平淡如是,“凄凉?狼狈?”
言灵只听见了这两个字,因为言灵此生便是一直伴着凄凉,狼狈,再无其他辞藻可以修饰,这萧潜还是一如既往的该说什么便是什么。
萧潜摊摊手反问着言灵,“不然你以为怎样?繁荣富贵,和平昌盛?”
言灵只是看着萧潜那张不白也不黑的脸问道,“你是在可怜我,还是看不起我?”
萧潜只是没有回答,只是捏起一团白雪,朝着这半空一抛,任白雪烟花如柳絮般淡淡飘落,干脆便转身来看着这八百里长山与各路客卿的扛把子,淡然道,“你希望我可怜你还是看不起你,那句是真那句是假,言姑娘爱听哪一句便听哪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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