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郗!加油!”
旁边的人听到这声呼喊都比本人反应更快看到喊的人是谁后,都心照不宣的朝全郗看过去。
今天恰好两班一起在篮球场内上体育课老师们有意愿让两班的男生来次比赛,女生们则是站在看台上观赏男生们等下在球场上的英姿勃发。
全郗当仁不让的被派出来,换上篮球服上场就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裸露在衣服外的肤色白的晃眼,他又长的极好,光是静静站在场上都好像一副画报。对面班级想叛变喊加油的女生不在少数,但会这样大声喊出来的,却也只有高蕾一个人。
她扬了扬手对上全郗看过来的目光笑的灿烂夺目。一般人大概都抵挡不了这样的女生但全郗只是微一颔首,就转开了脸。
这样的少年,仿佛天生就少了这个年纪会有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思想,冷清清的,很难被打动。
高蕾收回手拖着下巴有些苦恼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想怎么会有人是这样的啊。
白愉站在全郗旁边,懒懒散散,只在高蕾喊话的时候抬眼冷嗤了声站没站相,手肘支在全郗肩膀上没一会儿就被全郗给拍开了。
白愉臭着脸稳住身形,盯着全郗很不善的样子。全郗神色淡淡,目不斜视。两人的气氛看上去并不怎么美好。
而比赛开始,全郗和白愉默契的配合就让一干人直瞪眼。
到了白愉手上的球必定会准确的传入全郗手中,而球一旦到了全郗手中,下一次十有就会入篮球框,整个过程完全就是两个人的篮球秀,虐的对手体无完肤。
比赛结束,白愉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全郗。
出汗量极少的少年只额头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站在那里微微喘着气,细致的眉眼带着往日没有的生动和鲜活,简直是
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少年身上,白愉勾着嘴角,笑的有些讽刺。
再怎么被吸引又怎么样呢,这个人也是看不到的。
白愉接过别人递过来的毛巾,看着全郗背对着其他人回更衣室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全郗洗了个澡,穿回了制服,出来后站在镜子前整理袖口,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正准备抬头,却被人抓住胳膊压在了一旁的墙上,背后的人贴上来,炙热的鼻息洒在脖颈处,全郗另一只手一动,却被对方第一时间察觉抓住扳在了身后。
这个姿势极为的弱势,带着被全然禁锢的意味,很难挣脱,全郗脸色冷了下来,开口已经带着警告:“白愉,你疯了。”
话音刚落,没等到身后人的回答,全郗的脖颈处却突然一痛,全郗没有动,全身的肌肉却因此而紧绷起来。
这个疯子。
似乎是知道全郗心里的想法,白愉松开口,看着自己在少年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的痕迹,眼里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他舔了舔唇,哑着声音开口:“你肯定觉得我是个疯子是吧?”
全郗的声音极冷:“难道不是?快松手。”
白愉低低的笑了起来,神色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张狂:“那怎么办,你要被我这个疯子缠上了。”
他说完,在全郗那个渗出点血迹的伤口上轻轻的舔了舔,然后重重的吮吸,混乱的鼻息和水渍声在这个只有两人的空间回响,在白愉渐渐沉溺时,全郗察觉到他压制的力气小了下来,抓住这个空隙,用力往后将人打开。
转过身,捂着自己的脖子,全郗神色冰冷的看着被自己击中腹部踉跄后退的白愉,接着上前,伸脚干脆利落地踹中他的膝盖,看他痛的半跪下来,开口道:“适可而止。”
听着全郗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低着头的白愉坐下来,仰头笑了起来,因为方才被全郗打的太痛,他一边笑一边痛的吸气,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嘶。真是,我就知道,真是拒绝的一点希望也不给啊。算了也算赚了。”
出去的全郗捂着脖子,在周围人诡异的目光中第一次早退了。
即使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有多么让人浮想联翩,所以他自然不会顶着这样引人注目的痕迹继续上课。
终于坐上了自家的车,全郗放下了手,没有去在意前面司机震惊的目光,开口道:“回楚宅。”
“是,少爷。”司机赶紧收回自己外露的情绪,面无表情的开始开车,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心里想了什么,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而司机震惊的目光,全郗在回到楚宅后,又经历了一次,而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而是楚宅的一群人。
管家似乎眼镜都要掉了,他看着全郗呆了一秒,扶了扶眼镜维持着往常的表情,看着全郗的伤口吩咐其他人:“快去把张医生叫来。”
全郗“嗯”了声,说道:“不要和哥说。”他倒不在意司机等人怎么想,毕竟他们心里哪怕有一堆想法但他们也并不会多问,但是这事如果让楚黎行知道了,就不是仅仅是问不问的问题了。
管家等人听了全郗的话,面上不显,心里都是一致的苦笑,就大少一贯的细心,这哪里是他们不告诉就有用的,小少爷你想的太天真了。
张医生来了后,看着全郗脖子上的伤口心里一惊,心里禁不住想是哪个“勇士”做的,居然给这位身上弄了这种伤口。难不成是小女友?听说最近有一位追这位追的很紧。不过这伤口,看着又不太像是打闹情趣那样?
他给全郗消毒处理了一下,叮嘱了两句,就忍住满心的好奇走了。
全郗摸了摸脖子上贴着创口贴的地方,那里传来的些微痛意让他总能回想当时的情景,越是如此,他的心情也越不可能好。
他不知道有人如果知道这件事,心情比他更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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