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先生解数用尽,几近绝望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三人身后响起。
紧接着,三张黄符如发弓箭矢一般,飞射而来,打在三只厉鬼身上。
“啊!”
三只厉鬼发出凄婉的哀嚎,浑身燃起了赤红色的火焰,停在半空。
刘先生和陈东齐齐转头,想要知道是何高人救下了他们,却是看到一位头戴斗笠身穿道袍的男人,立在院墙之上,正是江凌虚。
江凌虚从院墙上一跃而下,手中拿着一柄发着红光的铜钱剑,他看了一眼跌坐地上的两人和那小孩,感受到小孩身体里的阴气。
“还好及时赶到。”
江凌虚眼神并未多做停留,便向那三只正饱受离火煎熬的厉鬼看去。
他伸手从头顶上拔下三根头发,捏在左手手指之间,目光凛冽道:“太上敕令,中天紫微北极大帝借法,急急如律令!”
三根头发化作三道蓝色光束,疾射向那三只厉鬼,分别从他们身体里穿射而过,三只厉鬼顿时化为一团黑气,消散在空中。
刘先生剧烈咳嗽两声,他从江凌虚念的咒语中已然知晓,他是一位茅山道长,撑起身体向江凌虚拱手道:“道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刘某人自愧不如。”
江凌虚微微点头,眼神却是看着陈东从地上捡起的小孩。
刘先生向他解释道,“这孩子生来便是阴眼,命运多舛。”
“阴眼。”江凌虚眼眸微闭,转而道:“你被阴气所伤,没有及时将阴气排出,时日无多。”
陈东看了一眼刘先生,连忙下跪,他知道,这都是为了自己手里的孩子。
刘先生却神色坦荡道:“我犯了命缺,今年已经三十八岁,此生足矣。”
江凌虚会意,犯了命缺,便是注定活不下四十岁。
“哐当!”
院子的大门忽然向两边大开,一股强劲阴风从外面灌进来。
只见门口赫然摆着一副红漆棺材。
江凌虚和刘先生对视一眼,心道这邪物不简单。
棺材腾飞而起,直直地撞向三人。
江凌虚向前迈出一步,左手执掌黄符横推出去,
“太上敕令,大罗金刚借法,急急如律令!”
面前黄符化成一道淡黄色屏障,将三人挡住,棺材砸在那道屏障上,却是撼动不了分毫,又倒飞回去,落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
屏障消失,棺材盖弹飞而出,在空中翻转两圈,砸向江凌虚。
江凌虚双手举起铜钱剑,剑上红光更甚,朝着棺材盖一剑劈了下去。
明明是铜钱红绳串成的铜钱剑,此时却像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一般,将那棺材盖一分为二,向两边爆开。
“哪来的臭道士,敢多管闲事。”
穿着旗袍的女鬼飞出棺材,伫立半空,正是昨夜杀死了张大福的女鬼。
“既然让我撞上了,岂有不闻不问之理,今日这小儿,我保了。”
江凌虚神色淡漠,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就算你护得了一时,又怎能护得了他一世。”
“让我护他一时,便是天意如此,让我收服你这红衣厉鬼,也是天意。”
“狂妄!”
女鬼脸上的皮肤一块一块的脱落,变得凹凸不平,盘在脑后的头发散落,无风而飘,犹如春风野草一般,疯狂的生长,又像是一根根银针,齐刷刷地向江凌虚刺来。
江凌虚双腿分立,将铜钱剑抛向空中,双手各执一符,向着从两边飞射而来的头发甩了出去。
“太上敕令,三清祖师借法,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急急如律令!”
两张黄符碰到那些头发,便是燃起了熊熊离火,迅速蔓延开来,瞬息之间,便将女鬼刚长出来的头发焚烧殆尽。
江凌虚放出黄符,铜钱剑才堪堪落于他手中。
女鬼神色一厉,眼中红光更甚,伸出右手,长长的指甲闪着红芒,横飞向江凌虚,直取他面门。
江凌虚一剑劈过去,女鬼不敢硬抗,放弃进攻侧身躲开,江凌虚又是一张黄符甩出去,贴在她小腹处,左手结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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